“你們還有聯系?”
“當然咯,又不是小學生,難不成你倆分手了我就得跟她絕交啊。”
談既周低聲問:“她最近怎麼樣?”
“很忙,上個月經常出差,這個月好一點了,哦對,之前她還跟我要了地址,下個月不是到我生日嘛,她買了個禮物寄給我。”
她還記得給陶可星買生日禮物。
談既周有點不高興。
“朋友圈呢,有沒有更新?”
“好像沒有,她本來就發得很少嘛。”陶可星拿出手機要翻,又忽然反應過來,“你不是有她微信嗎?把你拉黑了?”
談既周沒說話。
是他自己拉黑的。
和朋友們分開後,談既周獨自驅車往商務區的那個房子去。
今晚還有件事。
要去找溫知聆給他的畫。
他這兩天開的車是有段時間挺得寵的那輛黑色攬勝。
這輛車有許多和溫知聆相關的記憶。
副駕前的載物臺上還擺著她從盲盒裡抽出來的幸運手辦——一個拿著畫板的可愛玩偶,底座用雙面膠加固過,屹立不倒。
車子在紅燈前緩緩停下。
談既周看向副駕。
那裡沒有溫知聆,車窗上也沒有他的名字。
駛出幾公裡後,車內溫度升高,窗面的薄白水霧漸漸洇開,凝成小水珠不堪重負的往下墜,變作一條條水痕。
談既周的心情與之類似,也跌至谷底。
這種反反複複起伏的情緒叫做後悔。
之前分手時放狠話,對溫知聆說不會挽留任何關系,讓她不要後悔的人是他自己。
如今,先後悔的人也是自己。
方文鴻在聽到他和溫知聆分手的訊息時,狠批了他一頓,覺得他遊戲人生就算了,還要去禍害別人。
他那時心情不好,不想聽說教,也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說分手的人不是他。
不過這樣的說教也就只有一次。
方文鴻過得比大多數人都灑脫,對這種事看得很開,過眼雲煙一般,後來也沒再提過了。
談既周從小沒被父母用心管教過,萬事都習慣了自己定奪,但感情的事,他是新手中的新手,也自知和做生意不同,試錯的機會並不是想有便有。
去盧城參加峰會前,他和他大伯一起吃了飯,主動說了自己和溫知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