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個畫……”
溫知聆躊躇不決。
因為畫是在分手前完工的,上面題了字。
那些陳詞濫調,當下再給,已經有些不合時宜了。
談既周將她的反應收在眼底,好氣又好笑地問:“你不是要和我說沒準備好吧?”
她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像她高中那會兒一樣,他馬上都要出國了,她說要他送禮物,他來興趣的問禮物是什麼,她卻還沒買。
但談既周記得很清楚,分手之前的一個晚上,她在書房畫,他路過的時候瞥了一眼,那幅畫已經很完整了。
這次溫知聆很快反駁,“我準備好了。”
他微微抬眉,輕佻無賴的索要,“那給我啊。”
溫知聆忽又洩氣,垂下眼糾結。
算了,一幅畫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本來就是要給他的。
“畫不在我這兒,在北城的房子裡,收在書架最底下的一個櫃子裡,要是鎖修好了,你直接進去找吧。”
她拎起包起身,不敢再同他耗在一處。
“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飛快說完這句話,溫知聆幾乎逃避一般離開。
談既周靠在沙發上,沒有動作。
溫知聆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對他很好,心也很軟,什麼事都答應他。
看著她薄情寡義的臉,有那麼一刻,談既周很想起身,將她困在身邊,犯渾地吻她。
他不怕感情裡的糾葛和沖突,在他那兒,愛盡恨消才是什麼可能都沒有了。
但溫知聆不行,她大概要被嚇得不輕。
他也不捨得嚇唬她。
這麼一想,他倆好像確實不太合適。
他再怎麼死不瞑目,也拿她沒辦法。
一場秋雨一場寒,峰會結束後一週,盧城連降幾度。
天氣暖和的時候,溫知聆還偶爾下下廚,現在天冷了,她不想碰冷水,連著好幾天都在外面吃。
今天下班後也是如此。
和谷茵在小區樓下的面館解決晚飯時,手機進了條訊息。
是侯遠發來的。
【溫小姐,房子過戶的事談總和您說了吧,我這邊已經開始辦手續了,您有空把身份證正反掃描件發給我一份,過兩天還會有幾份檔案需要簽字,我到時候會把電子文件發給您。】
房子過戶?
短短幾行字,溫知聆看了兩遍才看懂侯遠的意思。
談既周為什麼忽然給她房子,他根本連提都沒和她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