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聆點頭,為了讓它聽起來更真實,又補充,“我們前兩天才吵完架。”
溫實僑似乎將這話聽進去,但說出的話卻叫人瞠目。
“那你更應該抓緊,知聆,你聽爸爸的,趁分手前多給自己爭取,真不行,就當是分手費。”
溫知聆心寒到呼吸都發緊。
她長呼一口氣,“我明確說吧,你不要指望我從他那裡要到你想要的錢和資源,我不會要,一分錢都不會。”
“你真讓我失望。”溫實僑一副很痛心的神態,“我供你吃穿住行,結果你從來不知道向著家裡人,我跟你媽離婚後,她這些年管過你嗎,現在爸爸要你幫點忙,你都推三阻四,這公司要是真垮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
溫知聆反問,“既然生意不好做那為什麼要搬來這邊,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積蓄買能力以外的房子,如果我沒談戀愛呢,你自己打腫臉充胖子,卻把負擔甩給我。”
“你!”
溫實僑被戳中,惱羞成怒地揚手。
溫知聆害怕卻沒有躲,冷眼望他。
溫實僑理智尚存,終究沒有揮下去。
“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這樣吧,我可以找他談談,就當是投資合作總行吧。”
“他不會給你的。”
說這句話是為了讓溫實僑死心,但說完後,溫知聆自己先微微一愣。
如果她家裡真的出事,她去找談既周要錢,他會給嗎?
應該會吧。
畢竟他對她真的很好。
而且他曾經說過,他是她可以麻煩的人,她可以向他提任何要求。
思及此,溫知聆微不可察地自嘲一笑。
哪有她這樣的女朋友。
本來家世就不匹配,她家還要化身螞蟥扒著他身上吸血。
說出去談既周都要被當作圈內的飯後談資一樣笑話。
況且,即使談既周願意給,她也做不到坦然收下。
他並不是靠家裡養著的二世祖,工作到半夜是常有的事,他的錢也是他自己耗心血賺來的。
她不能辜負談既周的好,更不想讓他們的感情因此變得不平等。
溫知聆想接著說話,可是看著她爸爸那副求索無厭的樣子,卻忽感倦怠。
阻止了之後她就能和談既周長久的在一起嗎?
如果一段感情要經歷種種不順,是不是意味著它並不屬於她。
耳邊,溫實僑問她知不知道談既周什麼時候有空,又問直接讓秘書跟他公司預約見面如何。
溫知聆回神,淡淡地說:“他最近出差了,你去他公司也見不到人。”
“行,那我再等兩天。”
她沒有大反應,像是與自己無關,起身毫不留念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