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聆靠在床頭,一五一十的將晚上的事情轉述,並在柴佳的要求下,給她看了自己和莊霏的對話。
柴佳對著聊天記錄逐句點評分析,最後以四個字總結——茶味沖天。
“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單純了,她和談既周再不熟,也好過你吧,為什麼不去問談既周要來問你?不就是純惡心人嗎?”
經她一提,溫知聆忽然想到在白檀山的別墅裡,幾個人一起打麻將時莊霏發表的那番言論。
當時只當她是有感而發,無心之言,但現在再回看,可能就是意有所指,專門說給自己聽的吧。
溫知聆不得不承認,莊霏的目的達到了。
她聽到那些話,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但沒有將人往壞處猜,只安慰自己立場不同,沒必要太在意。
“但她為什麼要這樣?”
溫知聆不明就裡,明明前兩次見面,莊霏和談既周也並沒有多少交流。
“你管她呢,可能跟談既周有仇,也可能是對他有意思,但你要是一直耿耿於懷,那才是合了她的意,這種人,你就不能太把她當回事。”
柴佳翻身坐起來,“剛剛你說是談既周送你過來的,那你們應該算和好了吧?”
“嗯。”溫知聆點頭,“但我還是……”
她心裡迷茫,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
柴佳說:“知聆,你有沒有發現,有時候你習慣性的將問題想得很複雜,但其實解決了就好啊,不要把它延伸,那樣很辛苦的。”
做了許多年朋友,柴佳足夠瞭解她,她也明白柴佳說的道理。
只是定式思維很難扭轉,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會想。
“你還喜歡談既周嗎?”
溫知聆仰頭,看著天花板,輕輕道:“喜歡啊。”
甚至晚上眼淚越流越兇的原因,也是因為忽然想到她會不會和談既周就此分開。
也正因為喜歡,才越來越想握緊。
在白檀山和陶可星研究相機的時候,她無意中問了一句樓禹的女朋友湯盈怎麼沒來。
陶可星小聲和她透露了很多內幕。
樓禹和湯盈一開始不算是正經的情侶,只能算玩伴,但樓禹這回好像認真了,兩人在一起很久。
只是他家裡瞧不上湯盈,認為她做銷售,工作不體面,家境也很一般,前不久有一回樓禹帶湯盈和他家人吃飯,她被樓禹父親為難了,沒忍氣吞聲,當場開撕,鬧得不好看,第二天兩人就分了。
溫知聆聽完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她和談既周。
誤會是解開了,但是談既周家裡人既然安排了相親,應該就代表他們有更滿意的物件。
不談以後,一切暫且太平無事。
但如果真的到了那天,她可以向談既周要來一個安穩嗎?
次日上午,溫知聆去公司,柴佳去機場,兩人分開。
談既周下午發過訊息,說晚上有工作,會晚一點回。
溫知聆想等談既週迴來後,和他認真聊聊。
但直到晚上洗漱完,他仍然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