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既周?”她喊他名字,不明白他怎麼了。
談既周垂眸,睇她一眼,不說話。
溫知聆聲討無用,開始暗暗使力,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掰他和她交握的手。
談既周紋絲不動,有些惡劣。
兩人的穿衣風格差得挺多。
一個是規矩的職場打扮,另一個則落拓不羈,距離卻親密膠著,原本就吸睛,這樣的拉拉扯扯很快引起站在附近的幾個朋友的注意。
段柯上前打量一眼談既周的臉色,古怪地問:“你倆幹嘛呢?”
“沒事……”溫知聆站穩,有些不好意思。
人走後,她不想再僵持,洩氣地拍了一下談既周的胳膊,自己放棄了。
她微微蹙眉,想了一會兒,“談既周,你喝醉了嗎?”
明明剛才一直都是好好的,這酒勁來得是不是有些遲了。
談既周沒有醉,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我待會兒回自己那兒,你今晚要不要跟我回去?”
溫知聆看著他,遲疑地點了頭,“……也可以。”
即使不解,她卻沒有對他豎起防線。
代駕過來後,還在原地的幾個朋友和他們道別。
談既周情緒不佳時簡直將我行我素的作風貫徹到極點,連熟人的話都懶得應幾聲,溫知聆臉上掛著笑,禮貌說完再見,便被他伸手拉進後座。
他上車後便降了車窗,初秋的晚風已經有了涼意,溫知聆跟著一塊吹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
談既周在生氣嗎?
效能好的車,行駛也更平穩。
一路上,車廂裡鴉雀無聲,代駕從後視鏡瞄了幾眼,猜是情侶鬧別扭。
但溫知聆無意冷戰,只是剛好因為不擅長處理矛盾而選擇安靜。
談既週一個人住獨棟別墅,面積很大,她之前只來過一次,是有一回在外吃飯,他順路回來拿了份檔案。
為了遷就她,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她那兒待著。
代駕將車停好後便離開。
溫知聆和談既週一起下車,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後進到家裡。
大門合上,偌大的房子裡只有他們兩人。
談既周不喜歡冷暴力。
此時沒了外人,他開始解決問題,雖然仍不高興,但開口前停頓一瞬,讓語氣聽起來沒那麼生硬。
“我聽方老師說,你國慶前去看過他?”
溫知聆動動唇,一時沒說出話。
她知道他生氣的原因了。
談既周不想因為這個事朝她發火,也不想顯得咄咄逼人。
他緩和一下,拉著她的手,從玄關走到客廳,自己先坐到沙發上,抬頭看她:“知聆,你和我說說,為什麼之前找你一起去看方老師,你沒答應,現在卻一個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