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見溫知聆眼中的可惜,他還是笑著安慰,“怎麼沒送,不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兩人是四月底開始戀愛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她是禮物本身。
談既周接著補上一句:“明年你陪我一起過。”
溫知聆彎唇,還未說話,一道聲音橫空插入,將氣氛打破。
“兩位,接蛋糕了。”
謝家齊走過來,一手端著一個盛著蛋糕的小盤子。
“謝謝。”溫知聆從他手上接過蛋糕,和他說謝謝。
“不用謝。”謝家齊分完蛋糕,人卻沒走。
在兩人面前站了一會兒,他忽然對溫知聆說:“我剛剛一直覺得好像見過你,這會兒一下子想起來了。”
溫知聆有些怔愣,也很吃驚,“我們以前見過?”
“不記得了?”謝家齊笑著提醒她:“有年冬天,好像是年後那幾天吧,在臨北的療養院。不過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們你跟談既周都還在讀高中呢。”
他說的那個冬天,溫知聆還記得,順著他的話回憶,倏地恍然,“——當時你也在嗎?”
“嗯,我是做燒烤的那個。”
兩人跟打啞謎似的,聽得旁人滿頭霧水。
“什麼意思啊,你倆之前認識?”
謝家齊搖頭,“不是我倆,是她和談既周之前就認識。”
這話一出,大家都開始好奇了,圍上來問東問西。
談既周靠著椅背,給的解釋特簡單,“她以前是我大伯的學生。”
引起嘖聲一片。
莊霏心道,原來是這樣。
……
可能因為今晚的聚會人太多,反而沒有玩多久就散場了。
臨走前,溫知聆去了趟洗手間,談既周在包間外的廊道等她。
她剛進去,談既周便接了通電話。
是方文鴻打來的。
兩人沒有聊很久,方文鴻聽到他還在外面就沒往下說了,讓他有時間再回電。
電話結束通話後,談既周的表情卻不太好,眉眼之中有鬱色。
溫知聆起初沒有發現到他的轉變。
今晚謝家齊帶了自己的藏酒過來,說是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酒也不方便拎上飛機,便拿過來跟大家分享。
很多人都喝了酒,談既周也喝了兩杯,沒法開車,散場後一起在外面等代駕。
溫知聆和他並排站著,一隻手被他牽住,原地等了一會兒,她想去從包裡拿手機看有沒有工作訊息,談既周卻不鬆手。
她以為他沒察覺,小幅度掙了一下,卻被他攥得更緊。
指骨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