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用在他身上罷了。
溫知聆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些難以辨析的譏誚。
但偏頭看他時,又見他面色如常,神色淡淡,沒有繼續往下聊的打算。
發炎的耳垂開始好轉時,談既周也慢慢忙起來,有時兩人在一起吃飯,他的訊息不斷。
溫知聆終於從他身上看到了些做老闆的日理萬機。
整個九月,談既周沒有幾天是在北城的,但中間只要一有空就往她那兒鑽。
溫知聆同樣忙。
有幾個同期實習生羨慕她能跟在直系領導身邊做事,不會被安排一大堆雜活,但她壓力也蠻大,根本談不上輕松。
轉正前夕,各種考核和彙報接踵而至,擔心出錯,到手的專案資料翻來覆去地看,演示ppt一個接一個做。
國慶前,談既週迴了趟北城,忙完工作已經是深夜,但他也懶得管什麼分寸,從公司出來就去了溫知聆那邊。
就是想見她。
第一次留宿後,他陸陸續續又去過幾趟,她那邊放了好幾套他的衣服,洗漱用品也齊全,儼然是同居的配置。
現在就差他住進去。
到溫知聆那兒,時間太晚了,他沒有提前和她說自己會過去,她都已經準備睡覺。
但見到談既周,溫知聆還是很驚喜,等他洗完澡,她困得昏昏沉沉仍坐起來,強打精神陪了他一會兒。
談既周站在床邊拿手機回訊息,一邊和她聊天。
“最近還睡不睡午覺?”
“有時間就趁午休時間在工位上趴著睡一會兒,沒時間就不睡了。”
他聽著她這將就的語氣,有些心疼。
“要不要換個輕松點的工作?”
溫知聆彎唇笑起來,“工作哪有輕松的。”
談既周也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本來,他想說可以讓她到自己這邊工作,安排個不需要按時按點打卡坐班的閑職,業餘時間由著她做點喜歡的事,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這種完全依附著別人的狀態,她不會喜歡,所以也不可能答應。
“不過我也不一定會一直做這個工作,以後轉行或者跳槽都有可能。我沒有一定要在這個行業闖出一番天地的想法。”說完,溫知聆問:“我這樣想是不是不夠勵志,也不積極上進?”
談既周沒評價是與否,只問:“非得上進嗎?”
“上進的目的是為了有更好的生活,你好好的就夠了。”
他關了手機,丟在床頭櫃,單膝跪到床邊親了親她。
溫知聆也是這樣認為的。
不論做些什麼,只要是認真對待了,將自己的生活過好,都是殊途同歸。
國慶小長假,談既周不在北城,溫知聆打算回臨北的外公外婆家。
回去之前,她去看了方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