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自己去問,她完全沒有找他過來的打算。
溫知聆怔一下,沒想到他會忽然提這個,她說:“只是小問題啊,看病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等,我就沒有特意找你。”
“你怕麻煩我嗎?”
她遲疑片刻,點了點頭承認。
談既周淡聲和她說:“我是你可以麻煩的人。”
他知道她是性格使然,但是其他人就算了,他不一樣啊,他是她男朋友。
所以他得糾正她的觀念,“知聆,你可以和我提任何要求。”
長大後,頭一次有人這麼直白的和溫知聆說這些話,還是她這麼喜歡的人。
她很難不觸動。
溫知聆放慢了腳步,輕輕捏了一下兩人牽著的手,看著他問:“什麼事都可以找你嗎?”
“當然,不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你和我太客氣,我會覺得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讓你沒辦法相信我。”
溫知聆忙說不是,“和你沒關系,是我不太習慣依靠別人。”
“那慢慢習慣,學著和我提要求。”
談既周在這件事上拿出了說一不二的態度,“現在就想一個。”
溫知聆睜大眼睛,有點被難住了。
他卻看著她,像個提問學生的老師一樣等她開口說答案。
溫知聆垂一垂眸,瞥見他另一隻手上裝藥的袋子,試著說:“那……你幫我給耳朵塗藥?”
談既周勾唇,“好。”
他的車停在醫院外,為了方便塗藥,兩人上車後坐在了後排。
談既周拆開碘伏棉簽,給溫知聆紅紅的耳垂消毒,他動作很輕。
“疼不疼?”
“不疼……”
溫知聆下意識搖頭,然後便被他抬手拊住側臉,虎口貼著她的下頜,“腦袋不要動,不然塗偏了。”
“哦。”
他專注的時候會微微皺眉,看上去很讓人心動。
溫知聆盯著瞧,忽然沒由來的感到臉熱,默默移開視線。
沒一會兒,耳朵尖被輕輕捏一下,她聽到談既周問:“這兒怎麼紅了?”
她抬眼,對上一雙笑眼。
談既周是故意的。
溫知聆抿唇,不太想理他。
他笑得更過分,把用過的棉簽丟進袋子裡,抬手將人摟到懷裡親了親。
“第一個要求我做完了,再想一個。”
哪有人這麼愛給自己找事做的?
溫知聆在心裡嘀咕,卻理解他的用意。
但她剛剛被嘲笑過,這會兒也不想跟他客氣了,如他所願的又想出一個要求。
她在他懷中抬起頭,“你今晚多陪我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