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助機前繳完藥費,兩人回到一樓大廳,談既周給她找了個位置坐,他去取藥。
這個點了,醫院仍舊人來人往。
入夏後談既周很少穿正裝,今天可能有正式會議,他又換上襯衫和西褲,站在人群中很顯眼。
談既周的身影漸漸走遠,溫知聆收回視線,有點無聊地對折手中的掛號單。
沒一會兒,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溫知聆抬頭,有些意外的愣住。
在幾步之外站著的人是她媽媽葛雲儀,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
葛雲儀帶著孩子過來,眼神關切,“怎麼來醫院了啊?”
溫知聆說:“耳朵發炎了,來拿點藥。”
葛雲儀彎腰看了看她的耳朵,溫知聆沒動。
“還好沒化膿,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拿到藥就能回去了。”溫知聆看一眼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小孩,“他生病了?”
“是啊。”葛雲儀看看小孩,語氣憂心,“大熱天的又感冒了,一直咳嗽不見好,今天帶他過來做霧化。”
她把男孩拉過來站到自己身前,“小馳,給姐姐打招呼啊。”
小孩子挺聽話的,乖乖出聲:“姐姐好。”
溫知聆對他彎了彎唇。
“他爸爸開車過來了,在外面等著呢,你拿完藥跟我們一起回家吃頓飯吧,好久都沒去了。”
葛雲儀說著話,一邊從包裡拿出紙巾給小孩擦額前的汗,“你看你啊,跑老跑去的,弄得一身汗。”
溫知聆望著她眼裡流露出的溫柔和愛憐,感到熟悉又遙遠。
這是她曾經非常眷念,想牢牢攥住的情感。
溫知聆回過神,和她媽媽說:“我今天不去了,我還要等人。”
“不是一個人來的嗎,朋友陪你?”
“嗯。”溫知聆頓了頓,又開口道:“是男朋友,他去拿藥了。”
葛雲儀很驚訝,“談戀愛了啊?還沒聽你提過呢。”
不過,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聯絡了。
葛雲儀止聲,看著眼前很久沒見過面的女兒,心頭忽地湧上淡淡的無奈。
……
談既週迴來時,溫知聆剛和她媽媽說完再見沒多久。
“剛剛的人和你認識?”他往回走時看見了。
溫知聆朝兩人離開的方向看過去,“是我媽媽和她後來生的小孩,碰巧遇見了。”
她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從他手上拿過裝藥的袋子,開啟看了看。
都是外用的,一包碘伏棉簽,一盒消炎軟膏。
談既周說:“待會兒回車上就先塗一遍藥,早點用早點恢複。”
溫知聆聽他的,“好啊。”
往停車的地方走時,談既周問:“來醫院怎麼不知道找我陪你?”
他下午收到她的訊息,說在醫院看耳朵,然後就沒有後續了,也沒說是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