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亭連忙上前:“聖上,有何吩咐?”
聖上轉過身來,正見太子直挺挺立在禁軍護衛身前,方要問詢,太子已然跪倒:“永疆參見父皇!”
皇帝見他神色凝重,不由道:“今日早朝之時朕便見你欲言又止,有何緊要之事起來講話。”
太子緩緩起身,向前走了兩步才道:“此事的確極為重要,我怕……”
皇帝神色變得陰沉,沉聲道:“你等退下!”
齊寶亭趕忙帶著婢女侍衛快速退下,亭中只留下他們父子二人。
“何事如此慎重?”
太子不敢耽擱,連忙道:“父皇,昨日我出遊之時,在太興州偶然探聽到,西麓豹子峪竟藏著三千兵馬,據傳乃是李仲元之子李破天奉旨募兵西征。依孩兒之見,這乃是有人要舉兵造反……”
皇帝眼眉緊鎖,沉吟片刻才道:“李仲元哪裡來的後人?此案乃由你督辦,奏摺之上明明白白,李仲元一族五百二十七人按族譜悉數除淨,難不成竟有漏網之魚?”
太子聽了隨即跪下道:“父皇,當年孩兒盡心盡職,每人俱都一一稟明身份再逐一比對,尤其是李仲元三個兒子,臨刑之前再三確認,並無遺漏錯判,還請吾皇明鑑。”
皇帝自知此話不妥,輕聲道:“朕並無怪罪之意,你且起來。不過此事極為蹊蹺,倒不是在乎李破天可否為李仲元之子,而是此事主謀定然另有其人,且非同小可……依你之見,誰人竟有如此大的膽子?”
太子起身喏喏道:“孩兒不敢妄言……不過近日來,總有不少人對太子府虎視眈眈,大多……”
“大多什麼?!”
“大多是八弟的裙帶官員……”
皇帝大為驚駭,脫口道:“老八向來溫順,哪裡來的黨羽?”
太子面有難色,皇帝見了伸手一指,厲聲道:“講!咱們父子之間有何不能講的!”
太子這才嘆口氣道:“舅父向來獨寵八弟,此事父皇應是知曉。八弟死後舅父大哭三日,且酒醉之後曾在眾人面前大罵孩兒不顧手足之情害他殞命……”
皇帝一甩龍袍,咬牙道:“竟有此事?”
“愛屋及烏,舅父如此言行孩兒並不在意。不過數月以來,朝中各部均有官員藉故參閱孩兒之前所掌事務記事及賬目,其目的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乃是要尋出孩兒把柄罷黜我太子之位。”
“膽大包天!我看誰敢動我趙氏江山!”皇帝聽罷咆哮不已,“這簡直是要倒反天罡!對你不利,分明是不將朕放在眼中!”
太子心中竊喜,隨即應和道:“父皇聖明!這數月以來並未尋到孩兒把柄,這才要暗地裡招兵買馬,誓要與父皇,與我朝為敵!孩兒只怕太興州之事並非孤例,若是京城周遭之地均有,僅憑禁軍不足一萬的兵力,京城……恐怕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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