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這樣的安靜。
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們怔怔望著不斷吐血的白雙菱,望著親手殺了對方的金仙瑤。
“你與金遺風茍且,一心想要取代我娘,私底下做了多少陷害我母親的事,你心裡該很清楚。”
天書話本裡寫得明明白白,白雙菱這些年藉著金遺風的手,不知在金家討走了多少好處。、
她在蓬萊之外的地方過得風生水起,還不用自己勞心勞力。
在母親被囚禁之後,她如願坐上了金家主母的位置,名正言順享受母親費心經營的一切。
若只是貪財倒也罷了,在虐殺母親這件事上,白雙菱身為女子,手段並不比魔君好上多少。
阿孃被金家囚禁的那段日子,白雙菱無所不用其極地羞辱她,全靠阿孃存著一絲要為她複仇的心硬撐著,否則以她的心性,怕是早和他們同歸於盡了。
只可惜硬撐著逃出來也沒什麼好結果,魔君實在強大,他下手之後,阿孃再也沒機會活下來。
仙瑤輕描淡寫地甩了甩手上的劍,劍開了劍靈,但還沒名字,她也沒要給它起名字的意思。
“你一定很喜愛這把劍。”
仙瑤主動開口打破沉默,對白雪惜道:“可惜它在你手上發揮不出半點作用,也開不出劍靈。”
白雪惜瞳孔劇烈收縮,心底對眼前這個紙片人的恨意到達了巔峰。
“它現在回到我手上,與我一起殺了你娘。”
仙瑤垂眸看著她:“別人用過的東西,哪怕本該屬於我,我也不想再要。”
“尤其是你用過的。”
“與你有關的,即便本該屬於我,被你沾染了,我也不想再要。”
“不管是人還是東西,被你惦記過,我都不想要。”
“我覺得髒。”
“我覺得髒”四個字讓葉清澄渾身麻痺,難以呼吸。
他想說話,可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仙瑤將染了白雙菱鮮血的劍扔給白雪惜。
“我就把它給你好了,只不過染了你母親血的劍,你還敢要嗎?”
“或者換一種說法。”仙瑤輕微地勾了勾嘴角,“你心裡想要,也沒有那麼為你母親的死難過,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不敢要也不能要了,是不是?”
心事再次被戳中,白雪惜忽然有些害怕。
金仙瑤是不是知道了嗎?
糟了,她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她能穿書,死而複生的金仙瑤說不定也能發現什麼,這並不沖突。
白雪惜警惕地觀察仙瑤,仙瑤卻沒再露出半點痕跡給她。
染血的劍刃就在身前,手臂忽然被人緊緊抓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救、救我……”白雙菱喘息著撲到白雪惜懷中,滿身是血地爬到她身上,求生欲極強地搖晃她的身體,“雪惜,別、別管她那些話,快、快救娘啊!”
她臉上半點不見之前的無畏,滿眼都是對死亡的恐懼。
“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你有那麼多法寶,別拖著了,快點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