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要鬧也不至於在別人的府裡鬧,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像什麼樣子。
齊珩先往後放放,先回去解決聞琅的事再說,有他橫插一槓什麼事都能給攪和了。
原先顧著年少情意,她不願與他說透,但顯然聞琅,已經有幹涉她的自由,限制她的行為的打算,他的喜歡令人窒息。
可這般想著的時候,聞琅的胳膊就齊珩被扯住了,聞琅止住了腳步,身旁的兩側人亦止了步子。
顯然齊珩不會縱了蘇嶼隨聞琅去,他松開了聞琅,轉而輕輕去攥蘇嶼的手腕,“我們談談。”
聞琅眼睛冒著寒氣,盯著齊珩的手,又轉而看向齊珩的臉,“松開她。”
“阿嶼,我有事要單獨問你。”齊珩不僅沒鬆手,還欲扯了蘇嶼的手腕到身邊來,理都沒理聞琅,只和蘇嶼說話。
聞琅焉能讓他如意,他去抓住了齊珩的手腕,力道很大,齊珩雖吃疼,但亦不會鬆手。
看著面面相覷的張家兄妹似有看熱鬧的模樣,蘇嶼扯開一個笑容解釋著,與苦笑沒什麼區別,圓著話,“是,阿兄,我也有事給你說,正好祖母也讓我給你帶了話。”
盡管他知道她叫“阿兄”是權宜之計,齊珩還是為這個稱呼很不舒服了一下。
蘇嶼轉而對聞琅道:“你松開他。”
“不可能。”聞琅不僅沒松,反而飛快地扯住了蘇嶼的另一隻手腕,他眼裡的決絕令蘇嶼很是詫異。
“聞大人,如此行為,你豈非僭越?”齊珩把剛剛聞琅的話還給了聞琅。
聞琅充耳不聞。
兩隻手都被握住,蘇嶼無奈極了。而兩邊都似槓上般靜默,誰也不先松,怎不會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況且齊珩,和你定親的王顏臻就在旁邊,你這樣做又是何故呢?
蘇嶼看向齊珩,她才發現她對齊珩,信任的同時怨氣也少不了。
他的表情,不解加著質問,理智夾雜著怒意,是看不下去她和聞琅那麼親暱呢。
她慶幸於自己足夠瞭解他,卻又足夠埋怨他。
她埋怨他為何一聲不吭就和別人定親了呢,為何連個音信也沒有,她給他寄了那麼多的信,為何一封都不回?
“那就你先鬆手。”蘇嶼對齊珩道。
齊珩有一瞬的難以置信,很快恢複後眼底的神情也愈發冰冷,他先不了一點。齊珩沒說話,用紋絲不動拒絕了蘇嶼。
蘇嶼一個頭兩個大,心力交瘁,煩了蹙眉掙著,“隨便你們發瘋去打架去,能不能別扯上我。”
怕傷到她,兩人這才同時鬆了手。
正巧這時,有小廝來回話,“二爺兒,府醫來了。”
現下情況雖混亂,但看了半晌的張成誠已瞭然於心,這三角的關系,除了男女之情,他暫時真想不到其他。
聞琅對蘇姑娘好說,他以為兩人還是兩情相悅,不過如今瞧這狀元郎和這蘇姑娘彷彿也是有事呢。
那……
張成誠又看過去那丞相之女,目光悽悽,眼圈紅紅。
這……
這狀元郎,守著自己聘妻的面,未免對別的女子太過親暱了吧。
這事要是傳出去,這京城可是真熱鬧了。
不過好歹也是在他家裡呢,再鬧下去事情只大不小,作為主人的他打著圓場,“蘇姑娘,不如先去我家客房休息一下,讓府醫看了再回,你的腳應該也經不起折騰。”
“多謝張大人,不必勞煩了,家裡有醫師。”聞琅卻代替蘇嶼先拒了,很自然,就彷彿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