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
這般矛盾下,她慌忙走到蘇嶼身邊抓住了蘇嶼的手,“嶼兒啊,此事一定有蹊蹺,齊珩他為人你一向知道的呀,他不會做出……”
“嬸娘。”蘇嶼打斷羅氏的話,解釋也不是在這人聲鼎沸之時,“我知道的,我信他的。”
羅氏急忙點頭,喃喃著,拉著蘇嶼的手不鬆,“是,是,信就好,信就好。”
旁邊的人都開始討論起來,蘇嶼能聽到大概說得什麼,除了感慨著,“哎呦這齊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我打小就瞧著這齊珩不一般……”
還有就是定親之事了。
“人之常情,有更好的親事誰不趕緊扒住……”
更有甚者認出了蘇嶼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簡直就是將剛剛的事拍定了般,為蘇嶼做媒的,“蘇姑娘,被退親不妨事,可別氣餒,我有個侄子比你約莫著大幾歲,也是讀書人,絕不嫌棄你哩。”
蘇嶼面色冷冷,沒說話。
羅氏早就攆人走了,“去去去,這事還沒定呢,不是你說的那樣。”
又吩咐著跟旁邊人發喜錢,“沾沾喜氣,然後大家夥都散了吧啊,散了散了。”
直到眾人散去,蘇嶼覺得羅氏握她的手心都出了汗,而且手抓人的力度一直不變不動,顯然是比她還緊張,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心亦暖暖的。
羅氏老太太一人握了蘇嶼一隻手,聊了好半晌,左右不過一個中心意思,這事有蹊蹺,齊珩斷斷不會如此的。
有她們兩個疼,蘇嶼內心深處是暖的,提唇道:“嬸娘,祖母,我省得的。”
她又說了一句打趣的話把兩人嚇夠嗆,“若是真如此,齊珩另覓良人,我就認嬸娘您做娘如何?祖母就是嶼兒的親祖母。”
齊珩曾說過,他若負了她,就讓她棄了他。可這棄,對變心之人,斷斷不是懲罰,反而是恩賜吧。
“怎麼會的,珩兒不是那般人,嶼兒你別亂想。”羅氏雖這般說著勸慰著蘇嶼,心裡也是慌的。
“怎麼,嬸娘是不想我當女兒。”
其實蘇嶼能說出來這般打趣的話,她心裡其實已經放鬆了不少,齊珩的為人她還是知道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信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或是被逼無奈。朝堂上的事向來風雲變遷,稍有不慎便會捲入其中,成為其中任人宰割的棋子。
他是狀元,從殿試結束的那一刻,就一腳踏進了難測權謀與需選擇的陣營裡。
“想,嬸娘怎麼不想。”羅氏咬著牙,“若是齊珩做了這負心事,嬸娘我斷斷不認這個兒子。”
蘇嶼終於忍不住笑,“嬸娘,我信他的。”
老太太出著主意,跟羅氏道:“不如你跟著去京算了,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心裡沒著沒落的,從珩兒去京城趕考心裡有時就發慌。”
羅氏點著頭應著,一臉凝重,不妨走這一遭。
卻沒想羅氏未去,劉知遠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