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知道自己不該與他動真格的。
畢竟裴瀾鶴是帝霜看中的人。
但他就是想知道,這人有沒有本事護的帝總平安。
…
帝霜早起一杯黑咖,窗簾自動拉開,露出窗外的紅梅映雪,她一手叉著腰身,一邊品著咖啡,見紅梅林中的人影晃動。
女人的表情很淡定,她猜測是池州拉著裴瀾鶴散打熱身,也對裴瀾鶴很有信心。
不出她所料,等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客廳,臉上都掛了彩。
帝霜正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腰間搭著羊毛毯,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誰贏了?”
池州眼神往身旁瞥,“他。”
裴瀾鶴贏的很險,算是智取才勝的。
他躲避池州拳頭的同時,抬手拉緊了紅梅枝,待枝椏回彈,打在池州眉眼之際,裴瀾鶴才眼疾手快地將人撂倒。
帝霜注意到池州眼角的位置有被樹枝劃過的痕跡,心裡大概有數了。
早飯過後,池州向帝霜彙報唐氏集團的情況。
“帝總,唐雄一早就親自送來了【純淨之心】”
“今早唐氏集團召開了記者發布會,主要是向那晚在望夜閣針對裴先生的事公開進行道歉。”
“另外,按照您的意思,唐雄也讓唐祺本人上臺致歉了。”
“並且聽唐雄的發言,他們是私下裡聯系過裴先生的,原本想在現場當著所有記者媒體的面向他道歉,但是裴先生拒絕出席。”
帝霜一一聽下來,“活該被拒絕,裴瀾鶴是無辜的受害者,他不想再見到那些人,當然有拒絕他們的資格。”
“池州,”她喚他,水洗過的眼睛望著他,與他對視,帶著點審視意味,“今早為什麼拉著裴瀾鶴打架?”
池州的眼神閃躲了下,又重新與帝霜的眼睛對上,“帝總,我想試試他的身手,我想看看他能不能護好您。”
“沒了?”帝霜挑起眉尾,問道。
池州垂下腦袋,“我知道您看不清我的樣子,也知道自己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的嗓音帶著哽咽,徹底不敢去看主位上的女人,“帝總,這事兒是我的問題,我可以去領罰。”
帝霜慢慢勾唇,“你是在為我打算,有什麼錯?”
“我打傷了裴先生。”
“他不會怪你,”她起身,從櫃臺裡找出醫藥箱,“他也很能打。”
池州抬眸,看著帝霜,“帝總,您也不責怪我嗎?”
“畢竟…”他的態度恭敬,“裴先生是您能看清楚相貌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