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到自己的女兒,無論再怎麼忙碌也要抽出時間關心一下,可誰能想到,手下口中彙報的‘詭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還真有些“詭異”
“穿成這樣是什麼意思?雖然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夠盡職,但是我也多少聽說過一些,高傲如你,最討的就是這種下人的衣服吧,呵,這件還是那種‘圖謀不軌’的下人才會穿的,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各種大大小小的風雨都經歷過的柳夏輝此時出現了難有的費解。
難道今天女兒是吃錯藥了?或者她被小道訊息誤傳了?
在投影還沒有傳來之前,他心中只有這兩個念頭,而且他本人更傾向後者。
可是衣服既然已經被她穿在身上了,就說明這一切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要是柳月兒知道柳夏輝的想法,她肯定大呼冤枉。
她本來是想讓柳夏輝相信她不遠萬里讓劉姐親自帶一件衣服回來,是出自內心的喜歡,並沒有什麼陰謀。
可是誰想到,柳夏輝壓根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一口咬定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不穿呢,寧可一口咬定被小道訊息騙了。
“劉姐你怎麼進來了?”
柳月兒心中一喜,正愁找不到轉移話題的機會,房門就被劉姐推開了,也不計較她身為一個下人為何敢不敲門就進入她的房間,也不計較自己這副模樣會被劉姐看見。
畢竟劉姐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是柳夏輝的下一句就讓她如墜冰窟。
“是我叫她進來的。”
劉姐,頭部垂下,一副做了天大錯事的表情。
柳夏輝目光從劉姐身上掃過,呵斥道:“這樣的事,你怎麼也由著她亂來,不早點通知我一聲,太不像話了,我派你過去,是讓你跟著月兒一起胡鬧的嘛?月兒還小不懂事,情有可原,你多大的人了?你也不懂事?”
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心中很是憤怒,可是不由自主就開始替柳月兒開脫。
‘她還小,不懂事。’
這恐怕也是無數父母說的最多的也是最萬能的一句話。
然後一切的怒火理所當然的宣洩到了劉姐頭上,對於自己的女兒不捨得太過兇惡的訓斥,但是對於這一個下人,他就沒有所顧忌了。
劉姐低下頭,跪在地上,不敢說話,擺出一副規規矩矩接受責罰的請罪姿態。
她當然不是沒想過向柳夏輝報這一切引來的後果,還有結束之後,大小姐發飆拿它撒氣的悲慘局面,儘管如此,她還是選擇了彙報,畢竟比起柳月兒,柳夏輝可怕的多。
這恐怕也是身為一個下人的悲哀。
不管選擇左邊還是右邊,都是錯誤的決定,而她能夠做的只能是把自己的責任降到最低。
柳月兒輕輕咬了咬嘴唇,目光倔強的看著柳夏輝:“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難道連選擇穿什麼衣服的權利都沒有了?”
柳夏輝眉毛一挑,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耐心的解釋道:“月兒,你知道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衣服麼?你要是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最低賤的下人才會選擇的衣服,為了權利或者財富,連自己的身體都能夠出賣,甚至靈魂都出***起那些上街乞討的人,穿這種衣服的人更加低賤。”
他甚至差點就一句‘ji女’脫口而出,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的女兒現在不就是穿著這種衣服,要是說出去,不是罵自己的女兒麼?
百般捉摸之後,他才試探性的開口,這也真是難為了他,一方面要告訴自己女兒這種衣服到底是多麼的遭人厭惡,一方面又要照顧自己女兒的面子,話不能說的那麼難聽。
他覺得寧願和魔獸打一架,也沒有這件事情上那麼遭罪。
“難道這上面寫了字麼?規定了必須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穿?穿了之後就變成了什麼樣的?”
柳月兒倔強的抬起頭,這也算是她第一次正面反駁自己的父親,這是她之前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別再口口聲聲,說我只是一個孩子,你也應該知道吧,我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已經能夠有自己的判斷了,不再是一個需要躲在你羽翼下的小姑娘了,對與錯,在我心中,已經能夠有很好的判斷,難道你說是就是,我就不能說不是?”
柳月兒執拗的搖頭。
“說到底,這都只是你們大人的眼光,而且我又不穿出去,你無非就是覺得我這樣丟我們柳家的臉了,不然還能怎麼樣?被我說對了吧?我就是單純的喜歡這件衣服而已?難道連這個權利都沒有?我在家就算什麼衣服都不穿也沒見你有這麼大的反應吧?我看無非就是你心裡在作祟,你不是曾經教導過我不要做一個人雲亦云的人?不要跟著別人的節奏,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有自己的看法,那好,我現在就有自己的看法了,我覺得這只是單純的一件很好看的衣服,你為什麼非要將低賤的名頭施加在它的身上,我只能說抱歉了,低賤的人,而不是衣服。”
柳月兒一連串的話語,絲毫沒有一絲停歇,可謂一氣呵成,就連柳夏輝都聽得一愣一愣。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