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笑你天真啦!”孩童沒有半分顧忌,搖頭晃腦道:“我們武當的祖師爺張真人,天縱奇才,千古無一,也只是在七十歲時成就大宗師而已,結果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一個人,竟然想要效仿我們的祖師爺,也成為大宗師,還找我們來借書,你難道不覺得很痴人說夢嗎?”
“住口,不準無禮!”
直到那孩童即將把話說完,那一直沒怎麼坑過聲的武當掌門這才出言呵斥了他,讓他住口,接著就看著劉磐,笑呵呵道:“童言無忌,缺少管教,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放你馬!
劉磐在心裡直接罵道!
這個時候才讓那孩童住口,早幹嘛去了?
不就是想要藉著這個孩童的嘴,說出你們的心裡話嘛?這就是你們武當貴為道教傳承的態度?
張真人能成就大宗師,張北行怎麼就不行了?
“至於你說的這位張宗師,我倒是沒有耳聞,可是最近的新晉宗師?山裡訊息閉塞,還望見諒。”
劉磐沒有答話,沉著臉站起身來,不想再在這裡憑白被羞辱,所以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只是道了句‘告辭’。
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看到他這樣,那武當掌門也佯裝挽留了一番,卻連屁股都沒抬。
但劉磐理都沒有理他,只是冷哼一聲‘有眼無珠’,便徑直入了深山,向著旅遊景區而去。
而武當眾人則是連連搖頭,對此極為不屑。
或許其他武學流派對於‘大宗師’這個稱呼沒什麼概念,因為太過遙遠,更像是傳說,和自己八竿子也打不著。
但對於武當山來說,大宗師這個稱呼卻是一種牌面,一種標誌。
因為武當七百年前有一位張三丰,張真人。
而現在,竟然有人慾要比肩自家祖師爺?
這多少有點不自量力了吧?我們武當山這幾百年來,都還沒有出現第二位大宗師呢,你們外人就想試試了?
為此,武當山的教徒們才會如此態度,因為覺得不可理喻,感覺張真人受到了玷汙一般。
陳鶴高就更不用多說了。
杭城的習武之人一聽是這個昔日的踢蛋狂魔來了,也不管其到底是來幹啥的,直接就大門一關,任你陳鶴高怎麼敲,都不為所動。
至於那北河省的武術協會會長。
他此刻坐在大夏武術協會的總部。
緊張的攥著手。
而那坐在他旁邊的各省武術協會會長。
其中,南省會長在皺著眉頭思量了片刻後,對視一眼,然後就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梁會長,你這個讓我們共享武術的請求,我們無法接受,武學秘籍是他們每門每派最為重要的東西,我們不可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大宗師,就讓他們將他們的武術交出來,我們也做不到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
聽到他們的話,饒是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梁會長還是不免哆嗦了一下,身形有些佝僂,他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明白了,非常抱歉因為這件事將各位喊過來,讓各位忙活一趟,打擾了。”
“我南河省武術協會的成員,也都是這個意思,但我作為南河省武術協會的會長,對於張宗師是很敬佩的,所以我個人願意拿出一份家傳絕學,供張宗師觀閱。”
“我們東山省也是,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了,都被婉拒,但我們協會建會至今已有二百年曆史,倒是傳承下來一些無人繼承的絕學,願意拿出來送給張宗師。”
“我們杭城協會唯有陳老師願意貢獻絕學,且此事想必各位也早已知曉,其他各門各家都婉拒了。”
又接連有兩三家協會站出來說話,大部分竟然都是當初在網上聲援力挺張北行的協會。
他們顯然對張北行的脾氣很喜歡,所以多多少少都給予了一些支援,雖不多,但已然令人感激,心意難得。
至於剩下的十多家武術協會,則全部選擇了沉默,無聲表達了歉意。
見此狀,北河省會長長嘆一口氣,知道再勸無益,不可強人所難了,便向眾人表達了感謝,隨後起身,離開了這裡。
之後的幾天,劉邑兄弟倆,老吳,陳鶴高老師,北河省會長,陳老爺子,都各地奔波,輾轉各個城市。
不辭辛苦的為張北行求著武術秘籍。
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們可以說是什麼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