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輕笑,“那咱們回梧桐苑,那張床大,隨意施展。”
沈安安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把頭埋在蕭淵懷裡,任由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穿過連廊回去。
*
沈安安不知曉他精力是怎麼做到如此強盛的,日日不歇都沒有萎靡不濟之態,反而愈發…
“在想什麼?”蕭淵將她從裡面撈出來,摁進懷裡,柔聲詢問。
沈安安悶著頭,被折騰的不怎麼想說話。
蕭淵垂眸輕笑,“不是夫人說要孩子的嗎,為夫如此努力矜矜業業,夫人還不高興?”
沈安安捂住了他的嘴,“你別說話了。”
誰家要孩子是這麼要的,日日不歇,孩子質量會不會有問題,她腦海中天馬行空想著。
“安安。”
“嗯。”
“過幾日我想去趟香覺寺,你陪我一起好嗎?”
他話音落下,明顯感覺懷中人身子一僵,連呼吸都輕了幾分,他眸中抑制不住的流露出心疼,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
“你知曉,我母妃的牌位一直在香覺寺供養,我多年不曾去過,想去給她上柱香。”
沈安安緩緩撥出了一口濁氣,點頭答應,“好,那等你不忙的時候,我陪你一起。”
*
第三日時,慶安果然拿著裝裱好的畫送了來,蕭淵親自選了位置,掛在了站在屋中抬眼就能看見的位置。
而兩日時間,二人又重新作了一副,如今正在裝裱。
沈安安翻了翻自己那厚厚一沓宣紙,眸中流露出柔色,那些卷紙也早就在她日日翻看下捲了邊。
每次只要她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只要翻看那些畫作,空空蕩蕩的心就會被填滿一些。
她來到書房時,慶安正在稟報什麼,蕭淵瞧見她,冷沉的面上立即有了幾分笑意,揮手讓慶安退了出去。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好事,”蕭淵撫摸著她的發絲,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邊關傳來訊息,大哥首戰告捷。”
沈安安微怔,旋即想起來,大哥去打仗了,她那些畫上有記的。
“真的?那當真是好事兒,爹孃知曉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你前些日子還擔心有孕的嫂嫂,待會兒可以派人回去告知一聲,好讓她放心。”
沈安安,“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是要先讓嫂嫂知曉,省了她日夜牽掛,對孩子不好。”
說完她起身出去吩咐墨香,蕭淵凝視著她的背影,不曾移開半分。
等她回來,他立即揚起笑容,將人攬進自己懷裡,沈安安覺得,他最近一日比一日黏人。
“後日李國公府宴會,你可想出去走走。”
沈安安想去,她在府中待了這些日子,著實乏味,可又擔心遇上曾經熟悉的人,或是蕭淵的政敵,自己記憶混亂,萬一出什麼岔子,給蕭淵添了麻煩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