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洗幹淨後,一塊泛著金光的玉片緩緩展露出來。
秦什一愣,是最後那一片般若珠。
他霍地站起身來,轉過身,朝謝挽璃走去,開口道:“阿姐,你張開手。”
“怎麼了?”謝挽璃不解,不過還是張開了手掌。
秦什將那一枚玉片緩緩放在她的手心中。
謝挽璃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了看他,下一刻,她面色陡然一變。
秦什見狀,神色微怔,懷疑道:“這也是假的?”
話音剛落,他只覺腦子有片刻的暈眩,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所幸一旁的謝淺扶住了他。
二人的神色都很奇怪,秦什無意識地擦去鼻子流下的血,看著又染紅的手背,他才反應過來,開玩笑道:“區區致命傷而已。”
謝挽璃連忙將手指搭在他的腕間,卻探不出任何異樣。
鼻血很快就止住了,秦什也恢複了活蹦亂跳,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幾人找了一個偏僻的客棧住下。
夜深。
謝淺負手站在陰暗的屋頂上,很快,一道身影出現。
烏峋稟告道:“尊上,找到夜煞大祭司了,她在南疆之地,厭砂川。”
“嗯,我知道了。”謝淺吩咐道:“盯著赤綾的動作。”
“是!”
浮雲遮住了明月,天地越發黯淡,猶如被籠罩了一層厚重的灰紗。
屋內,秦什睡得並不安穩,身體時而冰冷,時而燥熱,他難耐地掀開了被子。
可沒一會兒,他又開始感覺一陣刺骨的冷意。
秦什下意識地扯著一旁的被子,可還是不夠,他身體蜷縮著,將自己裹成了一個團子。
“秦什,醒醒……”
謝淺的聲音在耳邊傳來,秦什迷糊地睜開了眼睛,他打了一個哈欠,嘟囔道:“大晚上的,怎麼了?”
謝淺輕輕攥著秦什的手腕,將靈力探入他全身經脈,可並未察覺出異常。
疲睏至極的秦什一把抱住謝淺,隨即將腦袋抵在他的頸窩上,迷糊道:“好睏。”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那麼困。
次日。
秦什醒來時,卻得知謝挽璃出事了。
昨天夜裡,十二塊玉片聚齊後,般若珠發生共鳴跡象,謝挽璃為壓下這道強烈的靈力波動,一不小心遭了反噬。
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秦什心急如焚,他想找醫師來看,可一想到,若是謝挽璃的身份被發現,只會招來危險。
然而,三天過去了,雖然從脈象上看不出問題,卻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秦什沒辦法再等下去了,他換了一身打扮,盡量不引起旁人注意。
他低著頭,步履匆匆地踏出客棧的門檻,耳邊是街市上嘈雜的人聲,也不知在暗處藏著多少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