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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距離凌霄宗山門,已經有一段距離。
姜漁晚默不作聲的走在路上,神情當中,似乎正在回憶某些事情。
一道像是從暗影當中走出來的蒼老身影,悄然浮現在姜漁晚身旁。
“小姐,您……太沖動了。”
蒼老身影望著姜漁晚,嘆息道:“那可是聖王親手製作的項鍊,即便是渡劫境巔峰的一擊,也可以將之抵擋,保您毫髮無損,您怎麼可以,將其輕易送人?”
那等寶物,便是一道最為保險的護身符。
有它在,可以說,相當於多了一條性命。
即便是聖王,也不可能損傷元神,大批製作那等護身之寶。
“師兄送了我極其珍貴的寶物,我又憑什麼不能送他?”
這一刻,姜漁晚沒有了之前的輕柔嬌俏。
話語之中,居然隱含不弱威嚴!
“小姐,恕我多嘴,那小子,一看就一窮二白,能夠送得了您什麼珍貴的寶物?”
還有一句話,蒼老身影沒有說出來。
一個區區破落宗門的弟子,修為頂天通脈境罷了,手中又能有什麼讓他們能夠看上眼的東西?
即便有一兩件不錯的東西,但那只是對南境而言。
對於蒼老身影以及姜漁晚的身份而言……依舊遠遠不夠,算不得什麼寶貝。
至於小姐的說辭,無非就是在幫那個小子開脫而已。
“我說珍貴,它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這一刻,姜漁晚絲毫不曾讓步,盯著蒼老身影,緩緩說道。
沉默片刻,蒼老身影低頭道:“小姐請息怒,老奴知道錯了。”
“雲伯,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小姐,這點老奴自然知道。”被稱作雲伯的老者說道:“只是……有些話,老奴不得不說。”
“小姐,您是聖山當代聖女,身份尊崇,莫說南境,便是北靈域域主之子,也遠遠比不上您。”
“而那小子,只是一個末流宗門的門下弟子,小姐……您還是忘了他吧,這樣,對你們都有好處。”
聞言,姜漁晚臉頰之上,頓時有著一抹怒意湧現而出。
“末流宗門?!”
“一個區區末流宗門,也能讓你們這些人,對其虎視眈眈?”
“當年凌霄聖宗叱吒天穹大陸之時,你們怎麼不說它是末流宗門?”
“現在倒好,人家傳承幾近斷絕,屈居於北靈域一隅,你們倒是有膽,敢說人家只是末流宗門了!”
話音落下,雲伯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雲伯才是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