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搓了搓手心,高興的嗯了一聲。
兩人朝宿舍樓走去,許言站了起來。
他還沒打招呼,關瑤就愣住了,她看清了許言的模樣,感到難以置信,不動聲色地拉著小女孩低頭上樓。
她的表情,許言也是意想不到,看來對方是認出自己了。
“你認識我吧?”他主動問。
關瑤腳步駐足,小女孩則是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著這個陌生的大哥哥。
這裡只有三個人,許言顯然不是問小女孩的,只會是問自己。
“不認識!”關瑤回道。
許言在來的路上就斟酌好了怎麼開口,直接就是開門見山:“你和眠眠的事我知道了,其實錯不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她現在想彌補,你可以給她一個機會嗎?”
提起往事,關瑤眼裡明顯是有委屈和不敢,她沉聲道:“我不認識你,我也不認識什麼眠眠,你再糾纏,我就報警了!”
小女孩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一聽到老師要報警,第一反應就是老師有危險,需要警察來保護。
於是她站到老師面前,非常生氣的瞪著許言。
許言喜歡女兒,尤其是這種六七歲的小可愛,他看到這孩子這麼懂事,心都化了。
為了不讓孩子受到驚嚇,他點頭道:“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不過他在臨走的時候又留下了一句話:“眠眠和你透過電話了,你應該知道她真的很自責。我懇請你給個機會給她,你需要的,我儘量滿足。另外,如果你配合,《幻夢》的版權有可能會追回來!”
說完,他也不逗留,真的就直接走了。
兩三分鐘後,關瑤還杵在原地,小女孩昂著頭,抱住她的腰,哭道:“老師你為什麼流眼淚了啊?”
鄒縣的夜晚不比京都,不比魔都,甚至還比不上廬州。
許言是第一次來,躺在酒店的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倒不是異鄉異夢,而是想著怎麼把關瑤給哄到韓雨眠身邊去。
或者,即便哄不回去,得到一個原諒,韓雨眠也會很開心的。
春秋是兩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季節,晚上蓋被會熱,不蓋又冷,再加上心事太多,許言一夜都沒有睡好。
而當溫暖的陽光灑向這片飽含儒學氣息的大地時,一個清新的早晨貌似充滿了希望。
許言出奇的沒有睡懶覺,他早早的起來驅車到唐王河公園,根據嬴牛逼的情報,關瑤有晨跑鍛鍊的習慣。
許言製造了一場偶遇,在看到關瑤的時候非常驚訝,裝得連他自己都信了。
“好巧!”他熱情的打著招呼。
不過,關瑤是個很敏感的女孩,她在看到許言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行蹤有可能被掌握了,於是扭頭就走。
許言跟上,“別啊,這麼急著走幹嘛?我又不是什麼壞人!”
“聊聊唄!”
“就聊十分鐘!”
“五分鐘!”
“三分鐘!”
“那一分鐘行不行啊?”
許言卑微的像個衝業績的業務員。
其實,從小女孩可以看出,關瑤並不是鐵石心腸。
她終於是停了下來,很好奇的問道:“你是她的誰?值得跑到這裡來替她求情?”
許言的含蓄和顧慮僅限於韓雨眠,面對別人,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慫。
所以聽到關瑤這麼問,腦海裡出現了那道魂牽夢繞的身影,他溫和的笑著說:
“眠眠啊,她呢,是我想要照顧一輩子,心疼一輩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