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氣的喘起粗氣,瞪著伍被:“原來今日你二位是問罪來的,既然伍中郎這樣認為,便派人將我抓起來就是,何必說這些廢話?”
左吳連忙笑道:“先生見諒,伍中郎就是愛亂說話,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計較。”
“哼!”蘇任也冷哼一聲:“我明白了,你們二位是受淮南王指使來的吧?不用解釋,你們回去可以告訴淮南王,就說小公子是我慫恿去的長安,還要告劉遷謀反,若是淮南王要抓我大可以派兵前來,放心我就在翠香樓候著,一步都不會離開。”
一抬手,制止左吳再解釋,吩咐黃十三道:“送客,告訴樓下的夥計,左中郎和伍中郎以後不許來翠香樓,這裡不歡迎他們,哼!”說罷轉身就走,不給兩人再說的機會。
左吳還要去追蘇任,被黃十三攔在身前。一手握著劍柄,門板一樣的身子將左吳擋的嚴嚴實實:“請吧!二位以後還是不要來了,免得弄出什麼事情不好看!”
左吳喊了蘇任兩人,蘇任沒有理會。很快屋子裡就剩下左吳和伍被兩人,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蘇任竟然如此強硬,這話說的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來到後院,蒼狼重新準備了一桌酒席,劉奎正坐在桌上喝酒,見蘇任進來,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先生不會久待,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看來談的不好。”
蘇任笑著點點頭:“是不好,劉安授意劉遷將劉健打了一頓,現在劉健跑去了長安,他又擔心劉健說什麼,想將這件事引到我身上,派兩個人來套我的話,讓我罵了一頓。”
“哈哈哈……”劉奎大笑:“說起來劉安和他父親劉長,兩代淮南王都是隻有雄心,卻是才疏之輩,就憑這一件事我看他想叛亂都叛不起來。”
“是呀!當年劉長造反事洩被拒,這劉安遲早赴後塵!”蘇任喝了一杯酒:“不過這個劉健也真孩子氣,竟然就真的去了長安,也不怕劉安在半路上對他動手。”
“先生別說劉健左右沒有你的人保護?”
“還真沒有我的人!此事是段宏一手安排,我也是昨夜才知道,想想現在劉健都快出淮南了。”
“段宏?”
“嗯!這個段宏還真不是如傳言中說的那般忠厚,做起事來又準又狠,一下就掐住了劉安的命門,只要劉健到了長安,即便什麼都不說,劉安都會害怕,這人還沒出淮南呢,劉安自己先坐不住了。”
劉奎收起玩味的心態,坐正身子,放下手裡的酒杯:“這是先生當初與段宏謀劃的計謀?”
蘇任搖搖頭:“我只是將劉健在被抓之前派人送到我手裡的一封信交給了段宏,裡面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有多大用處,沒想到這個段宏竟然能說動劉健親往長安,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沒聽說段宏和劉健有過接觸。”
“劉不害呢?”
蘇任笑道:“這也正是段宏高明之處,劉健一走,劉安更加不敢對劉不害如何了?他還擔心劉健胡說八道。”
劉奎想了想,點頭道:“果然是個好計策,不但保全了自己還保全了劉不害,又讓淮南王不敢胡來,可謂是一石三鳥的好計策,先生這麼一說,我都想見見這個段宏了,能有這等智謀之人絕不是凡夫俗子。”
“見面恐怕不行,不說你的身份,就現在這局勢,劉安整天陪著段宏參觀,你只要一露面立刻會被人家發現,還是安安生生陪我喝酒比較好。”
兩人端起酒樽碰了一杯。剛才在樓上沒有怎麼吃喝,現在蘇任可以放開了來。兩人在翠香樓的後院推杯換盞,從中午一直吃到月上樹梢。北風一起冷了起來,蘇任這才醉醺醺的往回走。走出翠香樓,左吳和伍被還在翠香樓門外站著。
蘇任呵呵笑道:“怎麼?二位還不死心?若覺得我有什麼罪過,現在就可以抓了我,再讓劉遷關在世子府的大牢裡打一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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