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我們倆人火急燎燎朝上河村走了過去。
當我們趕到上河村時,時間已是深夜一點,由於時間緊急,根本沒時間休息,一到堂屋便開始忙碌起來。
我先是用霹靂木雕成一個人形,由於我刀功差勁,雕出來的東西,哪有半點人形,只好在在木雕後面寫上一行。
說到這寫字,我特麼犯難了,總不能寫,此木偶是人吧!
無奈之下,我只好將老秀才三個字雕了上去。
我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是老秀才在世時,也是吃陰陽飯的,身上帶著一股氣場,對鬼神多多少少有些震懾,第二是老秀才無兒無女,雕成木偶放在五彩棺內,也算是給老秀才找了一個伴。
弄好木偶後,我問楊言,“長毛,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那楊言說,“都好了,就差放入棺內。”
我嗯了一聲,就準備開始搗鼓五彩棺的事,偏偏在這時候,那李建剛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聽電話聲音,我跟遊天鳴對視一眼,暗道一句不好,在路上的時候,我考慮到韓金貴跟李建剛等人的關係,就跟遊天鳴商量將這事隱瞞下來,怕的就是李建剛等人去找道虛的麻煩。
一旦李建剛等人去找道虛麻煩,整場喪事恐怕會出意外。
在這節骨眼上,我怕的就是再生意外,而現在李建剛的電話響了起來,十之**是關於韓金貴的死訊。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李建剛結束通話電話,整張臉都快扭曲到一塊了,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冷聲道:“宮主,你剛才去了老韓家,為什麼沒把老韓的死訊告訴我。”
這話一出,整間堂屋頓時炸開了鍋,那風調雨順四兄弟也湊了過來,一個個沉著臉緊盯我。
我特麼那個苦啊,支吾老半天,愣是不知道說啥,只好說:“這事過後再商量。”
“宮主,老韓是我們八仙宮老宮主,如今,他因道虛而死,作為晚輩,此仇不報,我們八仙宮有何顏面存於世間?”李建剛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我,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嚴厲,好似我不同意,便會立馬翻臉。
我懂他意思,可,眼前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我們報仇,就說:“我陳九當天立誓,這輩子定除道虛,若違此誓,願遭天打五雷轟。”
那李建剛詫異地瞥了我一眼,“走,宮主,我們幾人把那道虛活埋了。”
我一愣,就說:“現在不是報仇的時機,待喪事過後…”
不待我話說完,那李建剛朝前走了一步,離我只有十公分的樣子,他說:“宮主,你意思是下輩子再替老韓報仇?”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諷刺我,可,目前的情況是真的不允許報仇,更為重要的是,馬上就要封棺了。
報仇,任何時間都可以,封棺卻是眼前的事。
孰輕孰重,我心如明鏡。
坦誠說,我恨不得立馬弄死道虛,最好讓道虛替韓金貴陪葬,但,我不能這樣做。
為八仙,死者為第一位,個人情感必須放在第二位,就如遊天鳴那般,師傅死了,而他因為職業操守,不得不留在這裡繼續吹嗩吶。
同樣的道理,我亦是如此,個人辛酸,估計只有我自己懂。
那李建剛見我沒說話,朝風調雨順幾兄弟打了一個響指,五個人將我圍了起來,一臉怒色地盯著我,好似只要我再說一句不報仇,便要活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