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我一個箭步跨了進去,就發現那韓金貴躺在地面,嘴裡不停地噴白沫,一股濃厚的農藥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而他邊上則蹲著一名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正抱著韓金貴的腦袋。
剛蹲下去,我朝那小女孩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我不知道,剛才爸爸回來,讓我去廚房弄點吃的,又給了兩個紅團,讓我飯後送到上河村,我…我…我從廚房出來時,爸爸已經喝了半瓶農藥。”
那小女孩已經哭成了淚人,就連聲音都帶著顫音。
聽著這話,我有些疑惑,這韓金貴說回家取桃仁王、杏仁王,怎麼會喝農藥自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不可能自殺。
要知道這韓金貴平常較為顧家,對自家小孩更是疼愛的不行,去年時,我跟郎高在他家待過一段時間,我能感受到他對子女的愛。
對了,我記得他是一兒一女,還有個媳婦,怎麼只有一個女兒在家?
當下,我立馬問那小女孩,“你母親跟你弟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那小女孩哭的更深了,“哥哥,我媽媽跟弟弟被壞人綁走了,我…我…”
聽著這話,我立馬想到遊書松還沒死之前,曾經威脅過韓金貴。
也就說,韓金貴的媳婦跟兒子,被那遊書松給綁了,如今,那遊書松已死,他媳婦跟兒子也沒了下落。
想到這裡,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掏出手機,撥打了一下溫雪電話,想透過她找到王木陽電話,失望的是,溫雪的電話一直停在關機狀態,這讓我差點沒抓狂,就朝身後的遊天鳴喊了一句,“天鳴,讓大家幫忙找人。”
說著,我陡然想起那天有地痞流氓在,就說:“派幾個人去鎮上找那些地痞流氓問問老韓媳婦跟兒子的下落,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
那遊天鳴好像知道我決心,二話沒說,扭頭就打電話。
我不知道他給誰打電話,不過,令我舒心的是,他只說對電話說了一句話,“小貴子,替我找一對母子。”
我在這邊待了大半年時間,這小貴子的名號我聽過,好像是這邊的地頭蛇,人稱鬼哥,為人心狠手辣,沒想到遊天鳴居然會認識這麼一號人,更為奇怪的是遊天鳴的語氣,不像是懇求,而像是吩咐。
這讓我心裡有些沒底,就問他:“天鳴,你說的小貴子是不是號稱鬼哥的人?”
他嗯了一聲,乾笑道:“九哥,忘了跟你說,我表面看似嗩吶匠,我…我…我還有個身份,不太光彩,有點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