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那些地痞流氓紛紛讓開一條通道,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那人渾身上下一身白,白上衣,白褲子,白皮鞋,就連手腕處的手錶,也特麼是白色的,定晴一看,是王木陽。
一看到那王木陽,我有些懵了,他不是在北方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啊!難道韓金貴說的高人就是他?
一時之間,我腦子閃過很多念頭,就覺得這王木陽出現的太突兀了。
“九哥,那是誰啊,他好似認識你!”那楊言拉了我一下,問道。
我嗯了一聲,輕聲道:“這人在北方是個神話,十幾歲便進入玄學協會,國內唯一一枚抬棺匠的度碟就在他手裡。”
“這麼牛逼!”那楊言驚呼一聲,抬眼就朝那王木陽看了過去。
就在我們說話之際,那王木陽走到我邊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忽然冒出一個詞,王子與農夫,那王木陽是王子,而我則是農夫。
“陳九,好久不見!”那王木陽伸出手,做了一個較為紳士的動作。
我微微一愣,有句話咋說來著,穿扮沒品無礙,但,人品得有品。
於是乎,我伸出手,還沒握上,我特麼自慚了,他的手很白,甚至可以用芊芊玉指來形容,而我的手有些粗糙,特別是大拇指處,由於長年幹農活,上面有不少芥子。
“你好!”我強忍心頭的不爽,說了一句。至於握手,算了吧!我一鄉下人就不玷汙他那芊芊玉指了。
他一笑,緩緩開口道:“自從曲陽一別,王某人甚是想念你,沒想到會在這上河村見到你,當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我冷笑一聲,瑪德,這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還特麼想我,是想弄死我才對,就說:“彼此,彼此!”
“聽人說,你與舍妹是情侶關係?倘若這話屬實,待王某人回家後,如實告知家中長輩,替你們擇一時間完婚,至於以前的不痛快,就如那潑出水的,再也不提。”
說這話的時候,那王木陽一直笑著。
就這微笑,在我看來卻是對我的輕蔑,就拿他說的話來看,表面上看似,他要把他妹妹溫雪嫁給我,還要跟我握手言和,實則他是暗指我配不上他妹妹。
我這樣想,是因為他的話,無一不透露著一股不屑,別人結婚都是說,則一良時或吉時,而他說的是,擇一時間完婚,擇時間,擇什麼時間,很明顯是擇一兇時,只是兇字說出來,顯得他王木陽沒修養了。
看穿他的小伎倆,我笑了笑,說:“多慮了,我陳九何德何能娶令妹,倒是你…”
說著,我支吾一會兒,瞥了他左耳一眼,令我奇怪的是,在曲陽時,郭胖子咬掉了他左耳,而現在,那耳朵居然完好無損地掛在那。
“倒是你,挺有錢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眼睛一直盯著他左耳。
“呵呵!”那王木陽一笑,也不說話,緊緊地盯著我。
就這樣的,我們倆相互盯著,誰也沒說話,整個場面在這一瞬間靜了下來。
忽然,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詐屍了!”
嚇得我扭頭就朝後面看了過去,這一看,我整個膽子差點沒被嚇出來,就發現我背後站著一個人,嚴格來說,是死者站在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