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法國人的身影正式登上了好萊塢的舞臺,在宣佈合併當天的記者釋出會上,維旺迪的CEO讓·瑪麗·梅西耶興奮地高呼,“這是法國正式進入好萊塢的號角。”
“哼哼,這個號角就是兔子尾巴。”希德哼哼的看著電視畫面上的讓·瑪麗·梅西耶不由得冷冷笑道。
此刻,像希德一樣對法國人的“膽大妄為”,施以冷眼旁觀的幕後大佬絕不在少數,至少,此前好不容易大手筆收購下CBS的雷石東,才剛剛成為僅次於AOL時代華納的第二大。
但是這位置還沒坐熱乎,就被法國人給搶了,以他強硬、暴怒的性格,怎麼可能這麼簡單久放過。
其實在上次盤點過加拿大的敗家子小埃德加·布朗夫曼後,今天可以來說說這位來自法國的讓·瑪麗·梅西耶了。
讓·瑪麗·梅西耶——雖然從名字上看,很容易誤解這是個女人,因為中間名“瑪麗”嘛。但實際上,他是個不擇不扣的法國男人,而且還是很有野心的那種。
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維旺迪集團,甚至連“維旺迪”這個名字都是在他進入高層之後,再重新冠上的。
而締造瞭如今全球第二大傳媒集團的梅西耶,正好與晚年的盛田昭夫(索尼創始人之一)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原來的法國維旺迪最核心的業務是搞自來水,其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9世紀中葉的拿破崙時期。
但是梅西耶貪大求洋、追求時髦的性格,讓他總覺得自來水公司會讓人瞧不起,同時他還很早就認定影視傳媒會很賺錢,並且他也希望能實現自己法國逆襲好萊塢的夢想。
但是維旺迪和梅西耶的末路,其實已然顯現——梅西耶對時尚的追求,導致了維旺迪的貪婪。
幾年之內維旺迪買下了無數公司,不論對方有多大,只要他看中了,稍加談判就以高價拿下。
在現代西方傳媒集團之間的併購,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股權互換,像AOL美國線上與時代華納的合併,就是如此。
而除此之外的第二種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利用信貸,或者換句話說,就是借錢收購,向銀行借錢、向金融機構借錢。而維旺迪的大肆併購,就是使用這種方法為主。這種方法好處,就是快。但是壞處也一樣明顯,就是債務負擔重。
光是每年的償本付息,就對公司是一筆相當大的負擔。而在維旺迪帝國的急速擴張中,為了能迅速獲得這些公司,梅西耶過多的依靠了金融槓桿,這使得維旺迪債臺高築,並直接導致其現金斷流失血。
也正是因為此,在年中維旺迪宣佈收購西格拉姆之後,其股票就急速下跌。
這個道理不僅希德看懂了,不少機構投資人也看懂了。
隨著進入新世紀,好萊塢的集團化趨勢也愈發明顯,前有福克斯和派拉蒙,後有時代華納和環球集團,這也意味著留給中小企業的機會和空間已經越來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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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號,另一件牽動北美,乃至歐美世界的大事件終於塵埃落定——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反覆統計和庭審之後,最終,非民選的聯邦最高法院宣判!
第五十四屆總統大選的最終結果,以小布什戰勝民主黨候選人戈爾而結束。這場大選的最終結果,又一次印證了佛羅里達左右大選的傳統。
在這期間,兩個總統候選人的得票,反覆交替領先,看的北美一眾吃瓜群眾心驚動魄,大家紛紛表示小心臟受不了啊。一個美式足球迷還對記者感慨說:“這比看超級盃比賽還要扣人心絃。”
甚至期間還出現了CNN宣佈小布什獲勝,戈爾都已經向小布什電話祝賀,並承認自己的失敗。世界各國領袖紛紛發來賀電,爭先恐後向新總統示好。
但佛州州檢察長卻隨後表示,因為戈爾與布什所得選票的差距不到在0.5%,而根據佛羅里達的選舉法,這種情況需要重新計票。
原本以為自己已然獲勝的小布什,最終只能無奈接受。而各國領袖也很尷尬,紛紛又收回祝賀。各路電視主播熬紅了眼不說,還要把說出去話又收回來,承認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這麼難播的內容。
最終,雖然戈爾的選民票要比小布什多出五萬張,但是在佛羅里達的選舉人票上,卻被小布什以271票險勝。
如此孽待心臟的大選劇情,讓2000年的美國大選毫無懸念地成為1879年以來至今“最膠著”的選情。
小布什也正式被確定為,來年上任的新總統。
雖然在這之後,一些關於小布什選票造假的傳言也流傳了出來。但是對於此時的美帝民眾來說,小布什看起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總統人選。
因為此前的大選中,民主黨的戈爾多次表示要用武力和經濟等強硬手段,讓美國重新“崛起”。
而相對的,小布什卻一直表現的相當溫和,他不僅表示要尊重國際社會,還表示美國應該讓別的國家自己決定自己的內政,而不是由美國指手畫腳。
這話有沒有覺得很耳熟?是不是很像大洋對岸的外交發言?
嘿嘿,所以此時的小布什形象還是不錯的。
如果要說缺點,或是被攻擊的點,那也就是——“很好,看來我們選了一個有史以來智商最低的傢伙當總統。”查爾斯老爺子氣呼呼地說道。
眾所周知,好萊塢的一幫人士,向來都是民主黨的票倉所在,當然,除了福克斯和默多克之外。
所以,一個共和黨人的總統當選,當然會讓他們不爽。
“嘛,我倒覺得小布什不是智商最低的。”希德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至少我覺得小布什是笨得可愛,而不像某些頭髮帶桔、形狀像鳥的傢伙,那才是真蠢啊。”
“希德,你說的是誰?我怎麼聽不懂啊?”查爾斯老爺子疑惑的問道。
“不,沒什麼,我就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希德笑著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