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艇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德軍手中大放異彩的戰術,在此之前的潛水艇都是小打小鬧的玩具,委實引不起太多人的關注,因此昂熱也就沒有考慮驅逐艦遭到德軍水下偷襲的可能性。
得知運載那個男孩的驅逐艦沉沒,還在前線作戰指揮部開會的昂熱當場大驚失色,立刻不顧上級指令,直接呼叫另一艘軍艦前往失事海域,打撈那個裝著男孩的集裝箱。
可惜已經晚了,昂熱只打撈上了少許那個集裝箱的碎片,男孩則消失地無影無蹤,大機率是被附近的洋流帶到了很遠的地方。
就這樣,他徹底失去了與對方的聯絡,這段長達六年的合作戛然而止。
“這次事件對我打擊很大,但我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因為我深知那個男孩一定沒死,既然如此,我們就有再度見面的機會。”
“然後呢?”見校長深思良久,愷撒下意識問。
“然後,我的記憶就開始混亂起來了。”昂熱嚴肅。
“記憶出現混亂?”
“我之前說過,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有完整的過去記憶,而我沒有,在我的腦海中,記憶像是像是一條分岔路,一條通向清晰但虛假的左邊,另一條則通向模糊但真實的右邊。”
說到這裡,昂熱頓了頓:“也就是說,接下來出現了影響世界線走向的重要因素,也就是路明非存在與否的關鍵。”
聽到這裡,辦公室內的三位年輕人立刻集中注意力,這個故事終於要切入正題了。
“世界線被修改後的記憶簡單來說,就是相安無事,在那之後,我再也沒能與那個男孩見面,我在漫漫時光中走過第二次世界大戰,走過美蘇冷戰,一直在校長這個位置上坐到現在,只是恰好近年來運氣不錯,連連擊殺龍王。”
“但世界線修改之前的記憶就沒那麼簡單了......”昂熱的神色再度繃緊。
1992年初春,昂熱收到了那個男孩的神秘的信件。
男孩中在信件中列舉他與昂熱過去的誓約來自證身份,再告知他卡塞爾s級專員路麟城與喬薇尼的兒子——路明非是他的哥哥,終有一天,龍族的歷史將終結在這個男人手中。
“不好意思,校長,有個與主線不太相關的問題,得打斷一下。”楚子航突然舉手。
“你說。”昂熱點頭。
“根據我的記憶,校長您曾告訴過路明非,說他的父母路麟城與喬薇尼是頂著所有人的反對將路明非生下來的,分娩那天,兩人還揹著炸藥包......之類的.......”
楚子航有些修辭力度不足,很難將那種父母既為孩子降生,又為人類福祉的大義描述出來,只知道那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組織語言半天,他放棄了組織語言,直接開口:“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這個問題讓昂熱動搖了片刻,靜默許久他才平靜開口:“很抱歉,這個故事是我騙他的,他的出生並沒這麼轟轟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