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信,可你該怎麼解釋給大家聽呢?我側寫時不小心看到了魔鬼,我生氣地把它的狗頭打爆了,但也不小心順帶把零主席和夏會長放倒了,為此我願意交出桂冠,讓她們倆個再打一場?”
格蕾爾說完聳了聳肩,還翻了翻眼白。
西子月已經告訴了格蕾爾魔鬼的事,她介乎於信與不信之間。
“雖然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但我還是想說......這才是裝逼的正確姿勢!什麼開著直升機從天而降那都弱爆了,只能算是廉價且自卑的爽感,真正的裝逼高手都是在不經意之間完成裝逼,事後還嘆氣再三表示,老夫......呸,老孃根本不想這樣,是你們硬要送人頭的。”格蕾爾忽然惟妙惟肖地模仿裝逼高手了起來,看樣子洛朗家族的女性人均都是戲劇演員。
西子月依舊用殘念的表情看著對方。
“其實只是想讓你開個心。”格蕾爾迴歸了正常的笑意,七分女管家,三分女流氓。
戰場逐漸打掃完畢,屍體們一一復活,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到底哪邊贏了。
但結果,他們發現倆位統帥居然雙雙倒地。
“誰幹的!站出來!絕對是有人放黑槍了。”
西子月縮緊了肩膀和腿,低頭喝茶。
學生們正激昂憤慨時,一個高挑筆挺的人影正從英靈殿的臺階裡走出,身後跟著其他教職人員。
“昂熱校長!”有學生喊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指向了那個筆挺的人影,他像是一面旗幟,無論旗幟飄揚在哪裡,學生們就心向著哪裡。
英倫紳士模樣的老人走進了路燈的光中,他穿著白色的條紋襯衫搭配灰褐色馬甲背心,一隻鮮嫩的玫瑰插在了他的胸口......雖然他很老了,但他身上的年輕氣質絲毫不亞於這株新生的花。
“晚上好呀,同學們,很高興你們沒有像去年那樣,帶著AK47衝入我的辦公室,可另一方面,我又有些落空,無法參與進你們的遊戲。”昂熱環視四周,蘇灰色的眸子裡寫滿了和藹與智慧。
“校長,有人暗算了我們。”有學生上前說道。
“根據校規,任何學生都能參與自由一日,只要這個人不觸犯規定,在校史上的確有人透過伏擊的方式獲得了自由一日的桂冠,不過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還沒有形成如今兩大社團對峙的局面,而是多個社團混戰,這也給了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的自由人奪冠機會。”昂熱認真地直視著這位同學的眼睛。
“你現在如何認為呢?歐里科?”昂熱準確地報出了這位同學的名字。
歐里科一愣,校內同學這麼多,自己也只是C級,沒想到校長能準確把自己的名字和臉對上號。
校長的意思很明確了,從來沒有自由人不能參與活動的規則,只是學生們忘記了這件事。
很快,學生們的憤慨平息了,而是轉變為了好奇,他們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神人,能夠同時幹掉獅心會會長和學生會主席,想來定是深藏不露之輩。
“下面就由我來宣佈今年自由一日的獲勝者,不屬於任何一方陣營的自由人.......西子月同學,掌聲歡迎。”昂熱提高了音量。
用於在夜間舉辦自由一日的聚光燈都調動了起來,紛紛指向了噴泉的臺階上。
全世界的鏡頭都給到了西子月身上。
“嗯?”西子月抬起了頭,發現光好刺眼。
看著西子月,大家都愣住了。
她這雙手捧著茶杯小口泯茶的姿勢,像是松鼠坐在自己的尾巴上,抱著松果吧唧吧唧地在啃。
所有人都傻眼了,西子月也跟著傻眼,雙方目瞪口呆。
就這?
就這玩意把咱們學校的兩位大姐頭都放倒了?
所有人都懷疑世界觀的戰力體系是不是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