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此,他敲打下杏衛又做出強有力的補充,“先前你對潘溪霞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強姦罪,知道不?”
事情明擺著顯而易見,在開車火速返回郎杏坳的路途中,吳聯記早已把潘溪霞與杏衛的點滴全盤透露出來。
只不過現在,他對杏衛充滿深深的失望,幾乎達到有生以來無話好說的最高境界。
杏衛偏偏油鹽不進死不認賬,那架勢類似於死豬不怕開水燙,“郎杏坳規矩,我是潘溪霞男人做啥都成。”
“你還不醒悟?”
一時之間拿杏衛沒了辦法似的,童鐵氣不過又胡亂用力猛踢兩腳,“現如今早已演變成法制社會,竟然還敢拿以前那些不成文的破規矩和我說事情,你嫌命長不想活了嗎?”
在此,立馬想到個與老規矩有關聯的問題,他不由得又要接著大聲嘲笑,“我就按照你話裡意思說,你目前為止還沒把潘溪霞真正娶回家,潘溪霞也可以不是你門戶下的媳婦,媽的,不長眼睛忽悠我啊你?”
幾句話教育完杏衛,他不解心底下升騰起的火氣,又揚起拳頭瘋也似的捶打出去。
用力朝旁邊位置猛躲閃,杏衛心虛依舊沒敢選擇逃跑,但他整個身體適應童鐵拳腳似的,那張臭嘴巴不怕捱打非要繼續死磕,“今天話說再多都沒有作用的,我和潘溪霞已是拿過結婚證的合法夫妻,只要不打不殺,講道德規矩明事理的人都拿我沒有任何好辦法,除非野蠻人。”
竟敢恬不知恥暗自稱我為野蠻人,看樣子雄起來真不懼怕捱打了呢!
童鐵咬牙切齒的想著,他在不知不覺中使力捏緊兩個拳頭,又忍了忍慢慢鬆開手來。
今晚當著在場眾人想要真正制服杏衛,光憑藉武力鎮壓肯定是個言不正名不順,他轉身把旁邊站的楊小桃招過來,一手伸過去搭在肩膀位置,一手不客氣在前面胡亂按兩下,還有意識的稍稍用力捏了捏。
四周圍站滿了人,楊小桃自然是不樂意被侵犯,她瞪大眼睛氣呼呼的打人,“你存心想找死啊!”
童鐵沒理會楊小桃的存在,卻把兩眼目光轉向杏衛的人,“剛才看到沒?這操作叫情投意合,這樣子玩女人才不犯法,你手裡拿本破結婚證算個毛線啊!潘溪霞只要不想讓你碰,那就是不能隨便亂碰。”
這時候,吳聯記從房間裡面漫步走出來,他有別於剛返回來的模樣顯得心態平和,從旁看去至少沒了先前氣勢滔天的怒火,反而多了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負罪感,好像真正的禍源禍根全起始於他這個局外男人。
重溫杏衛和潘溪霞結婚的大喜日子,他要不恰好出現在郎杏坳,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無緣無故憑空發生。
而他作為牽涉其中的局外人,做決定前該等潘溪霞情緒穩定下來再說,畢竟事關兩個年輕人的未來。
看了看童鐵,又看了看站在四周圍的其他人,最後把複雜多變的目光全落在杏衛身上,他稍稍遲疑下屏住呼吸鄭重其事的輕聲說:“杏衛,你先走吧!我當眾宣佈不再找你的麻煩,但回家以後務必要好好反思你自己的行為,天生心地善良的霞姐不能任由你性子胡來,今晚的不愉快,霞姐到時候是否選擇原諒得看霞姐自己心情。”
杏衛保持沉默不做聲,他看幾眼吳聯記轉身往回走。
童鐵神情裡流露出的是些不甘心,他盯著杏衛背影子詢問吳聯記,“你真這樣子放他走人?”
“那,你告訴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吳聯記吐口濁氣唯有暗地悄悄神傷。
童鐵的嘴沒法做出回答,他衝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子大聲喊,“杏衛,你聽著,今晚這筆賬我替你記著,今後要是再敢有事沒事跑來找潘溪霞麻煩,那時候千萬別怪我對你小子不客氣,三條腿最少得打斷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