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瀏陽賬冊的事,馬希萼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沒有什麼效果,但是 他卻要得到瀏陽和潭州之間的銀兩的轉運,以及銀票在瀏陽的實行,這對於這麼大張旗鼓的收繳瀏陽莊子的行動來看,今後瀏陽一定會成為一個重要的地方。
但凡這種重要的地方,銀兩的轉運和影票的使用,一定是大有錢途的,自己不插上一腳,那不是深入寶山而空手而歸嗎!
他的想法也得到了馮奎的支援,既然想在銀票上賺錢,那就得把票號開遍大楚才行,用的人越多,那麼他們賺的就越多,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從他們手裡流動的音量就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從這些數字上,其中賺的錢,竟然已經是他們平時賺的好幾倍了,這個生意明顯比什麼開勾欄或是酒肆賺的多得多。
馬希萼一門心思都在票號上,而他也將自己的觸角伸向了馬希聲那裡,他要拿到整個大楚朝廷銀兩的轉運,要知道民間的銀兩使用還是很少的,而大楚朝廷每年的各項銀子的週轉,那可是幾千萬兩的聲音呀!
這個時候,他就站在馬希聲的面前,而馬希聲聽完他的想法之後,第一個想到的竟是借貸,要是自己同意了大楚官府銀兩的轉運,將這件事交給日升昌票號,到底妥不妥當呢!
秦楚在後面也是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要知道這些銀子可是大楚的命脈,全部交給一家來歷不明的私人票號,怎麼想也覺得不太妥當!
馬希萼也沒有想著,就這麼一次說辭,就能將這件事全部決定下來,自己來也就是知會馬希聲一聲,有沒有他的同意,將日升昌開遍大楚卻是馬希萼必須要做的事情。
等馬希萼走了,馬希聲不由疑惑的問道:“你說,這個票號真的賺錢嗎?他們到底是是怎麼賺錢的呢?”
秦楚笑道:“老奴倒是知道一點,這個票號可以存銀,也可以借貸銀兩,但是短期借貸卻是要支付保管費用的,而借貸這是可以最短一天為期。”
秦楚看看聽得很認真的馬希聲,他接著說道:“短期保管銀兩按天收費,而超過十天就能支取利息,這個老奴就很想不通,他們做什麼生意可以十天轉道利息錢,要知道,這十天的利息可是本銀的萬分之一,也就是一萬兩一月可以拿一兩銀子的利錢呢!
現在整個潭州的富商,都是將自己的銀子存在票號裡,反正在家裡放著也是放著,放在票號裡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馬希聲想了想道:“要是咱們每年將幾千萬兩銀子都委託他們儲存,那不是存的越多,得到的利錢就越多嗎?”
“不錯!據說剛才走出去那位,一次就存了五百萬的銀子進去,現在每月都是萬分之五的利錢,每天就是五十兩銀子,想想就覺得一夜暴富是不是呢!”
馬希聲說道:“那他們怎麼賺錢呢!朕怎麼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他們是怎麼用五百萬兩銀子,一個月賺到一千五百兩的?”
秦楚笑笑道:“他們不只是存銀子,還往外借銀子,有的商人因為做生意需要錢,那就要在民間借貸,可是借款的雙方缺少互信,就很難借到銀子,可是有了票號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那自己的莊子或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抵押後在借錢。
因為借錢的多少,還有借錢的時間長短,借錢的利錢也不一樣的,最低的只要一天幾個銅板,最高的那就是五分息或是更高!”
馬希聲笑道:“你說,他們的本金有多少呢?咱們要也開個票號,你認為怎麼樣呢!”
秦楚一愣,隨即說道:“這個生意看著簡單,可是裡面的訣竅卻是不少的,皇上你想想銀票上的各種奇怪的花紋和各種印鑑,就是一個謎團呀!”
馬希聲來了興趣,想了想道:“宣王輝!”
秦楚出去傳令,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馬希聲拿著一張銀票正在仔細的端詳,不管是從紙張還是上面使用的這種墨,都讓馬希聲感到了一種陌生感。
看著這張兩個巴掌大的銀票,除了上面的面額之外,馬希聲能認出來的文字不到十個,而印鑑更是多達四五個,怎麼看這張銀票就充滿了神秘感。
秦楚進來就看到馬希聲一副皺眉的樣子,他重新站到馬希聲後面小聲道:“已經安排人去了!”
馬希聲將手裡的這張銀票遞過來說道:“你看看這張銀票,能說說他有什麼也別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