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那人一直在罵,見到護衛指著自己說要跟自己沒玩,立刻就急了,剛想爭辯兩句,可是聲音確實被身邊的打罵聲壓了下去。
那人急的不行,要是一會有人追究的話,可就說不清了,正準備說點什麼,可是外面那人確實將地上的土坷垃撿了起來,反手就打了回來,這一下可不要緊,雙方立刻就開始了互扔能撿到的一切。
兩名見到他們打起來了,立刻就嘿嘿笑著往後退去,漸漸地隱身於軍營之中,他們跑回了自己的隊伍中,笑著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就講了一遍。
這個小隊的隊正可是個老兵油子,一聽說是傷兵譁變,就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指了指旁邊的那處大營道:“咱們去那邊,一會鎮壓的時候,咱們將他們的糧食燒了,找找他們的糧草在哪!”
大家都是嘿嘿笑著迅速分散著向著那處大營去了,王昌譽此時剛剛吃過飯,剛剛煮了一壺好茶還沒有喝到嘴裡,就見自己的親兵進來稟報說是傷兵和他們門口的護衛打起來了。
王昌譽立刻就急了,只是一頓不吃能餓死嗎!自己的軍隊是要打仗的,你們只是白吃白喝的,怎麼就不能少吃兩頓呢!
他立刻就開始集結兩個中隊計程車兵,兩個中隊就是兩千人,他們都是軍營中常備的全副武裝人員的一部分,以備可以立刻開始戰鬥。
他們趕到傷兵營的時候,正是那些傷兵衝開了門口緊閉鎖緊的木柵欄衝出來的時候,雙方根本就沒有一點懸念的撞在了一起,王昌譽騎著馬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一面倒的砍殺。
一方是手無寸鐵飢腸轆轆的傷兵逃兵,而另一方卻是武裝到牙齒的,吃得飽飽計程車兵,只是一個碰撞,就是成片的人倒下,這些人面對自己人的鎮壓一點都不會留手,倒下的這些人死了就死了,可是沒死的卻是在哪裡大聲的咒罵。
這個時候才有人清醒過來,他們為了活著只能是趕緊趴伏在地上,期望那個面無表情的王將軍能看在都是楚人的面子上饒了自己!
軍營中沒有出來的人都已經悄悄退了回去,他們就是因為害怕,才會從戰場上逃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是要死在自己人手上,那絕不是他們需要的,他們需要的是平安的回到自己的故鄉。
跑出軍營的大約有幾百人,此時躺在地上有一百多人,其他的都是跪在了地上,王昌譽看著這些卑劣低微的逃兵們,他喜歡看別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饒,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體會什麼是貴族,怎麼是上等人,什麼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將軍。
他看了一會兒下面這些人,突然就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些人反反覆覆就那麼幾句,一點新意都沒有,他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殺!”
他面前這些人立刻都是驚慌的四處奔逃起來,可是他們這麼跑得過這些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王昌譽看到伊人跑的尤其快,他不慌不忙的拿起弓箭,一箭就射在了那人後背上,那人就一下子飛了出去,只是用手撐著地想站起來,可只是抬抬頭就再也不動了。
王昌譽看著自己的獵物倒下,不由得嘴邊露出一絲微笑,有的人會跑,可是大部分的人只是呆在那裡不斷的磕頭,期望自己人能放過自己,自己再也不敢鬧事了,可是他們不知道的事,自己人殺自己人從來就不回手軟。
他們不知道反抗嗎!不是的,只是顧慮太多而已!
他們在這一瞬間,想到的是自己家中的老父老母、妻子兒女,甚至還能想到如果自己一旦反抗,他們會不會對自己夷三族呢!
他們卻是從沒有想過自己即將失去寶貴的生命,他卻不知道,當他死去之後,他會被官府宣佈因為謀逆已被處死,家裡人都會被牽連到,所以說反不反抗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這些人在戰場上沒有死去,卻是死在了這裡,自己人的屠刀之下,王昌譽如果不這麼狠辣,又怎麼能在軍營中建立自己的威信呢!
王昌譽指著傷兵營道:“進,凡是參與的,全部拖出來殺了!”
兩千人就這麼手持滴血的橫刀衝了進去,所有的逃兵傷兵們,只要還能動的,都被勒令跪在地上,再由剛才門口的護衛們進去認人,一定要講剛才鬧事的給抓出來。
捱了土坷垃的那人進去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扔自己的人,只能悻悻的回來,軍營中只是有抓出了兩百多人,王昌譽卻是騎著馬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們抓人。
襄州兵們在他們出動這麼多人的時候終於動了,他們就這麼排成一隊以楚人的佇列模式向著楚軍大營而去,楚軍大營的人都在柵欄那裡擠得死死地,他們都在看自己的將軍怎麼處理炸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