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立刻就明白過來,笑道:“還是你厲害呀!”
“這個事情不難,你以前沒有做過這個探子,其實是不合適的,但現在恰恰是你的生澀,說不定才會讓他們相信你也說不定呢,再說咱們在這裡的兄弟少說也有好幾千人為你打掩護,還怕他們察覺什麼不成!”
二人又商量了一會兒這才散去,等他走了袁彬依然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一點也不遮掩,不是去訪親竄友,就是和那個商人吵得不可開交,不一會兒又跑去州府衙門宴請老爺們吃飯,將他這個商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有人跟著他,可是還有自己人在跟著這些人,袁彬這兩天又是聚齊了一批貨物,這是吐蕃商人的犛牛皮,共計一萬張,這些毛皮都是完整無缺,絕對是一等一的好貨。
他就在次去找了錢端橫,這廝現在化名錢老大,本來就有點兇惡的臉龐上還做出了兩道傷疤,再加上一大把鬍子,就更是顯得有點疆場老兵味道了。
他是來委託運輸皮子的,更是因為錢端橫要返回漢中,他想讓道人給自己出個主意,看看到底該怎麼辦!
從鏢局出來,他就徑直去了李府,見了李景就老老實實說道:“小人回去想了許久,覺得大人說的很對,小人尊從大人的意思!”
李景甚是高興,鼓勵了一番,就讓袁彬回去了。
而他自己卻是趕緊更衣就去向王建彙報了,王建聽完他的彙報,卻是微微一笑道:“這人就是個商賈,他的話能相信多少?”
李景恭敬答道:“咱們可以在他身邊安插探子,只是和他商隊一起行動即可,還是咱們自己人查探情報靠譜,咱們只是借他一個商隊的身份,以他漢中元家的旁支身份,應該安全很多呀!”
王建笑道:“很好,就這麼辦,他要是准許咱們在他的商隊中安插探子,那就說明他沒有問題,也可以給他個官職嗎?”
“那皇上覺得什麼官職合適呢?”
“就給他一個羽林衛中郎將如何?”
李景一驚道:“這可是皇帝親率,是不是有點太抬舉他了!”
王建卻是笑道:“無妨,就是個虛職而已,真的也是害怕他被某人加害,有了這個身份,看誰還敢動他!”
這句話說出來,王健是一身輕鬆,李景卻是一身的冷汗刷的就出了一身,原來皇帝是真的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嚇得他趕緊死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王建卻是哈哈一笑道:“起來吧!不相信你,早就砍了你的腦袋!既然沒砍,那就是沒事,那個崔琮還算是有點能耐,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回頭我讓他給你賠罪!”
李景一身的汗,雙腿無力,嘴唇哆嗦的答道:“是,謹遵聖命!”
等他出來皇宮,身上的汗才逐漸的落去,想想皇帝的一舉一動,看來自己身邊真的有一個或幾個探子,今後可得更加小心了。
等他回到家,看誰都像是探子,都像是皇帝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他越看越是心煩,越心煩就脾氣越大,脾氣越大那就有人要倒黴了,這個倒黴的人就是他院子裡那個正在做工的花匠。
他越看這個花匠,他就越覺得此人有問題,他就覺得這人鬼鬼祟祟的,乾點活就左右看兩眼,媽的!你不看看你手下的那顆月季都快被你剪禿了嗎!
而且這人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書房坐著的自己,要說沒有鬼,那才是見鬼了呢,不禁是越想越怒,站起身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也不看看那花還能看嗎,你是在幹活還是再看我 ,來人呀,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拉出去打死!”
那花匠見老爺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突然就聽到將自己打死,頓時就嚇得臉色發白,軟倒在地上就是連連磕頭,可是惱怒至極的李景那裡還聽他說什麼,只是連連揮手。
門口的護衛闖將進來,架起這個花匠就往外拖,到了外面就是一陣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初時還有呼救之聲,可是沒有片刻就沒了聲響,護衛進來說道:“稟大人,那人已經過去了。”
李景揮揮手道:“拖出去,給他家裡五十兩銀子,讓他們收屍!”
護衛領命去了,李夫人聽聞此事,就從旁邊的院子走過來檢視,看到李景頹廢的坐在書房中一個人生悶氣,不由說道:“夫君,這是為何,那花匠也算是兢兢業業,怎麼就打死了?”
李景不說話,實在是沒辦法明言,只能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李夫人看他還是不說話,就知道此時絕不是自己看的這麼簡單,但是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刨根問底自己夫君的事情。
只當是剛從皇帝那裡回來,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笑著說道:“咱家姑爺日前來信,你還沒有看吧,他最近又升了一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