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可以想,但嘴上卻是不能這麼說,只能說道:“這樣吧,我兄長來的時候,我再讓他給你帶上兩車藥材 ,我兄長也算是略通醫術,到你們那裡之後,也可以幫你們解決有病的問題!”
耶律德光聞聽此言,那真的是有些興奮了,自己那邊的人,如果有了病就只能是族中的巫簡單的看看,又是唱又是跳的,自己都覺得這件事不靠譜,如果有了這樣的人,今後自己也可以少操點心了。
不禁是興奮出聲道:“此言當真,如真有此事,今後這裡由我們保護,你覺得怎麼樣?”
盧旺詮見自己的辦法終於打動了這個人,也是有點小興奮的說道:“君子一言!”
可看著對面這個一臉懵逼的契丹人,自己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這些人哪裡懂這個,只能接著說道:“我們這裡說好了事情,一般都要說君子一言,而你也要說快馬一鞭,或是駟馬難追!這樣,咱倆的協議就算是達成了!”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駟馬難追?”
看著對方一臉 迷茫的表情,盧旺詮就從心底看不起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想做皇帝,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這樣的句子,他能說上一籮筐。
定定心神才對耶律德光說道:“我先去安置一下這些人的情緒,你是不是先讓你的人將他們放了呀!”
耶律德光想想說道:“行呀,我將他們放了,但是不準離開這裡,誰要是不聽話,可不要怪我心狠!”
“行,但你也得約束你的人,不能亂來!”
“君子一言!”
“好,快馬一鞭!”
說完,盧旺詮扭身就出了帳篷,看著外面都是摟成一團的人們在哪裡凍得瑟瑟發抖,他大聲喊道:“沒事了 ,沒事了,大家回去吧,只是不要亂走就沒事,記住不要亂走! ”
這些人如蒙大赦一般紛紛擠在一團,都想趕緊躲回自己的小屋,可是周圍的契丹人卻是不準,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耶律德光站在盧旺詮的身旁揮了揮手,這才讓這些人回去。
耶律德光怎能讓這個顯示契丹人仁慈的形象落在盧旺詮身上呢,所以他才故意慢一步做出指示,這些漢人最後也會說一聲,這些契丹人還行的評價吧!
指揮自己的人把守各個城牆垛口,在城內巡邏之後,耶律德光才將自己的帳篷收了,自己隨著盧旺詮回了他的府邸。
他的府邸 也就是一個在寨子中心的一個小院子罷了 ,前面是商鋪,上下兩層,中間是住人的地方,只不過因為盧旺詮是這裡的主人,他住在樓上罷了,而夥計們都是住在樓下,後邊則是一個面積頗大的院子,可以放些貨物。
這個寨子已經存在三十多年了,先是盧家的人發現了這裡經常會碰到南來北往的客商,在這裡見面之後,就會交換一些自己需要的商品,他的祖上就在此興建了這座城寨,沒有什麼軍事外觀,就是單純的作為一個貨物的集散地的而已。
外觀的簡陋與樸實,也是向各方勢力說明這裡只是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並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所以長久以來,這裡也就成為了各方預設的一個交易場所。
而盧旺詮在這裡一直承擔著一個城主的角色,他要負責這裡的秩序,不能強買強賣,也不能以次充好,更不能持強凌弱,他的這個角色在今天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契丹人向來就是兇殘的代名詞,可是今天都把大家聚集起來了,最後竟是平安無事,大家都是覺得這個盧老大可真的不簡單呀!
只有酒肆的老闆有點鬱悶,回到酒肆之中,就看到一地的死人躺在那裡,無奈之下,只能是讓夥計們將這些人趕緊運出去,實在是太晦氣了!
有的食客在契丹人暴起傷人的一刻,就嚇得趴在了地上,因此僥倖活得性命,現在契丹人都走了,這些人可就不願意了,紛紛找酒肆老闆的討要說法。
酒肆老闆一臉的晦氣,無奈的說道:“你們讓我陪,憑什麼我陪,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他們自己上前挑釁不成,反而被那些人殺掉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又沒我什麼事!”
一名老者站出來說道:“那還不是你在人家飯菜里加了料的話 ,怎麼會牽連到我們,我們的人還不是為了你出頭才被殺掉的嗎,怎麼就跟你沒關係了,今天你要是不賠償,咱們就去找盧老大評評理! ”
“評理,評什麼理,你們沒看到那盧老大和契丹人穿一條褲子嗎,說不定這些契丹人就是他找來的!”
“你胡扯,走,咱們去見盧老大,我們就不信了,還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一群人拉著酒肆掌櫃就往外走,卻是一掀簾子就看到那個契丹人的青年站在門外,大夥一下子就蔫了,紛紛鬆手就往一邊躲。
耶律德光也是閒的沒有意思,而盧旺詮則是忙著安撫城內商隊不安定情緒去了,他就想來找這個酒肆掌櫃的麻煩。
看著這麼多人拉著這個酒肆掌櫃,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笑呵呵的坐到桌子旁,看著掌櫃的說道:“怎麼,這些人要找你的麻煩嗎,你跟我說,我來給你們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