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的正好,你們先把他們穩住!待我問問這人再說!老曹過來幫忙!”譚三一提皮甲男子,向後面走去。
二人拖著這人到了後面馬棚裡,掛在梁下,打了一桶水潑在那人頭上。
那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就看到兩人站在面前。好漢不吃眼前虧嗎!趕緊求饒!
譚三道:“看來你是個識趣之人,那就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陪著笑臉道:“好漢饒命,我們都是本地人,拉到壯丁籌到糧再送去梁王那裡換錢!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很多很多錢!好漢饒命呀!”
譚三與老曹對視一眼,老曹道:“你說的是地窖裡的?”
“你們,你們都知道了”那人吃驚道。
“說說,你們還幹了什麼?”譚三問道。
“沒幹什麼……嗯!”那皮甲男子話沒說完,只見譚三的刀柄已經擊打在那人腹部,雖有皮甲抵擋,但強烈的撞擊,還是讓那人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紅!
緊接著一道亮光閃過,譚三已經拔刀架在了那人肩膀,刀鋒緊貼著面板,只需一動,那人定將身首分離。
皮甲男子本來就被潑了個順頭流水,可這一下,卻是渾身冰涼。
人就是如此,殺別人時,可以做到手不顫,心不慌。可一旦換成自己,那就是天差地別了!口乾,腿打顫,渾身無力,頭上冒冷汗,手腳冰涼是典型症狀!
比如此人,現在就是如此,好像嘴裡的舌頭現在都是別人的,不聽使喚。
只是一個勁的“別,別,別”卻是再也說不了別的話了。
老曹嫌他囉嗦,厲聲道:“把舌頭捋直嘍!再不說,送你去見閻王!”
“我說,我說!”皮甲男子吞嚥了一口嘴裡的血沫道:“我們本來都是朱溫軍計程車卒,懼怕戰死就逃了,怕被軍中按藉追討,就與軍中的朗將商討給他送點壯丁頂了我等名字,朗將也不會被上司追究軍中逃兵不查之罪!又能因抓丁換點銀錢,所以抓著抓著也就習慣了!”
“這本來就是路邊的客棧,我們強佔了以後,如果有錢的投店,我們也做點殺人越貨的事。”
“現在都不打仗了,你們怎麼還要逃!”譚三問道。
皮甲男子苦著臉道:“平時打仗,都有督戰隊。誰敢畏縮不前,就是當場砍殺了,何況逃兵呢!就是現在不打仗,管的鬆懈,才能逃脫!”
譚三又問道:“那朗將是誰?是他一人,還是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都是如此,這可是梁王大人補充兵員的主要手段!那朗將叫呂松。”皮甲男子道。
“那,這的遊俠狗兒,你認識嗎?”譚三問道。
“剛來的時候,他來投效,我們沒要!”皮甲男子道。
老曹嘿嘿一笑道:“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用的人可只有死!”
皮甲男子聞聽此言,苦著臉叫到:“大哥,大爺,你們都是我親大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放了我吧,我家裡還有三歲小兒,八十歲老母!求求你們,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說罷,嚎啕大哭。
譚三隨手抓過一把稻草,趁著皮甲男子張嘴的瞬間,一把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