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城內還有將近三萬大嚶軍隊,以及五萬人的僕從軍。
但是他們沒有絲毫勝利的的信心。
疫病雖然已經過去,但是給這座城帶來了難以磨滅的痛苦記憶。
瘟疫過後,下城的貧民區人口幾乎減少了一半。
以往,加爾各答的白人貴種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些下層的土著對他們那麼的重要。
現在,上城的白人就連刷馬桶的傭人都不夠用。
破敗的下城街道上,一輛牛車正在緩緩朝著上城駛去。
車上的木筐中裝著白花花的大米。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凌亂,骨瘦如柴的小男孩跑到車子的後方,抓起了一把大米。
牛車的後方兩名英軍士兵帶著六名僕從軍正在押送。
見到這種情形,英軍士兵讓兩名僕從軍上去將男孩抓起來。
但是,此時小男孩已經躲到了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後。
男子見狀也是非常的緊張。
“孩子,你怎麼偷貴人的糧食。”中年人顫顫地問道。
軍官舉起手的步槍說道:“盜竊糧食是犯罪行為,立刻交出這個小偷。”
小男孩非常的委屈:“父親,我沒有偷,這些糧食不是我們種出來的嗎?”
小男孩的話,天真、稚嫩、純樸。
周圍圍觀的土人都深有感觸。
這些大米是他們種的啊,就連舂米都是他們做的。
為什麼他們自己沒有吃的呢。
聯想到疫病爆發的時候,上城對下城這裡封鎖,那種冷漠與不管不顧。人們心中憤怒的情緒抑制不住地迸發出來。
原本下城的人依靠為上城服務倒是也能夠生活的下去。
那時候整個印度殖民地的物資都在向加爾各答集中。
這裡的工廠也在保持著滿負荷地運轉。
但是這些年一直在打仗,大嚶相繼失去了北方的產糧。
因為失去了東方的市場,加爾各答的工廠開工率嚴重不足。
許多土著工人失業,加劇了當地人生活的困頓。
土著與白人之間的矛盾愈加的嚴重。
當那些錫克僕從軍將鞭子抽打到小男孩和他的父親身上時,周圍的當地人紛紛走到牛車旁,他們每個人都抓起一把米。
這些抓著米的當地土著人,簇擁在一起,靜靜的向這一隊士兵靠過去。
他們在以自己的方式向大嚶的軍隊示威。
沒人喧譁,沒人喊口號,更加沒人動手。
“現在散開,將糧食放回去,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帶隊的大嚶士兵喊道。
這些人就跟聽不懂一般,依然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