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人在官場上摸爬滾打數十年,深諳為官之道,他現在就是以穩為準。
“蘇成阿,你覺得這個董書恆如何?”琦善問自己的親隨道。
“大人為何問那董書恆,而不是問魏源呢?”蘇成阿不解地問道。
“你還是看不明白啊,此戰跟那魏源沒啥關係,他只是別人推在前面的擋箭牌。”琦善調笑道。
“那大人您的奏摺?”
“呵呵,這就是為官的智慧了,看透不說透。董書恆他會做人,咱也不能不識趣啊!這次老夫收了他的功勞和銀子,自然把他的事辦好。為官信譽很重要的,這樣以後才好繼續合作嘛!”
“現在有了能打仗的董書恆,位子名分都給他,打勝了,功勞有老夫一份,打敗了他自己擔待著。老夫只要守著這大營就好,也不用再怕勝保那個愣頭青彈劾老夫了。他勝保想出擊隨他的便就好了。你去安排個戲班子,老夫要聽戲。”
常州,江蘇巡撫楊文定現在把他的駐地搬到了常州,面上說的是防髮匪東去。他現在手上只有1000撫標營還有一些地方團練。同樣都是團練,為何自己手下這些人就那麼沒用呢?
黃大少爺現在也是能在巡撫大人面前露臉的人。一方面他孝敬的足,另一方面他手下現在有一千多人團練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巡撫大人,這個董書恆原本也是應該到巡撫大人手下效力的,但是他卻去投奔了江北大營,明顯就是不把您放在眼中,您看要不要給他個教訓?”黃浩諂媚地說道。
“教什麼教,訓什麼訓。都是為朝廷效力,何分彼此?”楊大人訓斥道。總不能說我掰手腕掰不過琦善吧。這個事他只能吃個啞巴虧,董書恆現在也是上達天聽的人,不是他能動的了的。
揚州府衙,曾立昌問下面的人:“那個賴善成就是之前投效的那個水匪嗎?聽說被一個董書恆的團練滅了?”
那下屬把事情簡單地講了一下。
“這麼沒用啊,這種人要死了也是白死。”曾立昌說道,“東西和人都準備好了吧,抓緊時間運往天京吧。”
這段時間,董書恆主要的精力放在部隊的整訓上,他深知槍桿子才是自己的根本。現在,他的手下主要是沒文化的鹽丁流民,雖然他們被徵募開始就每天學習文化,但畢竟時間不長。因此這次被提拔的連級以上軍官,被董書恆組織起來開了一個軍官速成班。
為此,董書恆從臺北調了兩個普魯士軍官,這次還有一個美國人,名字叫華爾,這是董書恆之前就叫人去找的。華爾現在在中國混得並不好,所以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淮海集團的招募。華爾畢竟在美國上過正規的軍校,雖然沒有畢業,但是比僅僅從部隊裡打拼出來的教官要專業一些。
“親愛的華爾,你好,見到你很高興。”董書恆用流利的美式英語打招呼道。
“哦,尊敬的老闆,你的英語真是太流利了。這讓我感到意外。我在上海都沒遇到過多少能講這麼流利英語的清國人。”華爾微笑地說道,和現在大多數的探險家一般,他的外表看起來比他的年紀滄桑的得多,眼神卻給人一種憨厚誠懇的感覺。
“只是,老闆你想讓我來當軍校的教官,我很不理解,請見諒,我的意思是我做不好,實話告訴您,我是被美國文理軍事學院開除的,我不是一個好學生,怎麼能夠做一個老師呢?”華爾繼續說道。
“呵呵,華爾你不必擔心,等看到了你的學生,你就不會擔心了。要知兩個月前他們都還是文盲。而且我只是讓你去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戰術指揮知識。這些都是暫時的,很快你會成為一支軍隊的指揮官。相信我,也許不用一年,我就要交給你一隻軍隊。”
“真的嗎?我尊敬的將軍。”華爾不禁有些吃驚。
他同董書恆一起來到了軍營,無論戰爭是否結束,戰士的訓練都不會停止。華爾保證自己在清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支軍隊。先不說他們的穿著體面、精神,他們的武器裝備一點不遜色於美國的陸軍。他甚至看到了現在在各大強國都只有少量裝備的後裝步槍。
“哦,將軍,你的軍隊是我在清國見過最強的,真的,我向上帝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