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打緊。”江陵臉色更是緋紅了。
外頭聽到動靜,一群人都進來了,鄔氏哭天喊地,江陵悄悄退了出去。走出屋子之時,發現白千里的眼尾餘光還追隨著她。
江秀才問江陵:“白千里醒了?”
江陵點點頭。
藍敖已經回來了,神色如常,只道:“醒了便好,要不,你今晚又要睡不好了。”
阿黛則道:“姑娘,你也要吃藥了,回頭別落下什麼病根。”
“我沒事,你別擔心。”
“你啊,總是關心別人勝過自己。”阿黛抱怨了一句,“我去把藥取來。”
江陵還是順從把藥喝下。之後,大家就再也沒說話。他們都在等,知道今晚兩家肯定是要把話說清楚。
果然,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田玄將陳院判和內侍送走,就喊了江秀才和江陵入內敘話。藍敖想跟著去,卻給田玄攔下了。
田玄道:“藍公子,我知你心繫江姑娘,也為她做了許久。然,她是白兄的妻,兩家人談婚事,不便外人參與。”
藍敖不說話,只是死死瞪著田玄看。阿黛見勢不妙,趕緊拉了一下藍敖,說道:“我和藍公子一起在外頭等著,江先生、姑娘你們去吧。”
江家父女進屋時,白千里喊了聲:“江伯父。”就想下床給江秀才行禮。
江秀才道:“不必多禮,躺著吧。”
“那小侄就失禮了,您坐,江陵坐。”
白家母女臉色不太好看,但在白千里面前,母女倆還是不敢造次的。
白千里清了清喉嚨道:“許久未見,這段時日發生了不少變故,所幸千里不辱所期,考上了狀元。今夜我們兩家人坐在一處,把親事攤開來說。”
說著,白千里輕咳了數聲,鄔氏心疼道:“兒啊!你如今還病著,沒聽見太醫說的?要不,等病好了再說也不遲。”
“不,母親,此事不講清楚,我這病恐怕也好不了。”
聽白千里這麼一說,鄔氏也不再說什麼了。
“太后賜婚我和紫玉郡主,擇日成婚,此事已成定局。此前的婚約還作數,江陵要以平妻之位嫁與我,委屈你了。”白千里對江陵道,“但我並無他法。”
江陵低頭不語,手裡絞著帕子。
“今日你們來觀禮,我的確不知。原想著等你們到了,再將此事當面說清楚。你們突然出現,江陵又傷到了,搞得我措手不及。”
一旁的田玄連忙道:“我的錯,是我瞞住白兄,本想給他個驚喜。沒承想,弄成這樣。”
“如今,是我白千里失信在先,江陵病重之時,也沒法守在她身邊。也不知江伯父可還願意把江陵嫁與我?江陵可還願嫁我?”
“兒啊,怎就成了你失信?”鄔氏一聽這話,立馬替兒子打抱不平。
“母親,你若心疼我,就別說話!讓江伯父說。”白千里打斷了鄔氏之言,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