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跑起來,朱弘棟的速度遠超這些韃子,朱弘棟從背後飛快追上一個韃子,長刀輕輕一揮,一顆人頭頓時飛起,失去人頭的身體慣性的向前跑了幾步,這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韃子們早已被朱弘棟殺的失去了膽氣,只知道亡命的奔逃,朱弘棟快速的追上他們,從後面一刀一個,簡單而又不費事兒的送他們上西天了。
朱弘棟站住腳步,發現周圍再沒有一個韃子的身影,這時一股濃烈腥臭的氣味從身上傳來。
朱弘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先的顏色,渾身上下被血漿塗滿,持續不斷有血液順著他的衣服,滴滴嗒嗒流淌下去,粘稠的血漿漸漸凝固,變成一種深沉的暗紅色。
朱弘棟抬起手中的長刀仔細觀察,發現兩米多長的長刀,即便是由精鋼打造而成,上面同樣佈滿了米粒兒大小的缺口和劃痕。
朱弘棟甩了甩長刀,將上面粘稠的血液甩掉,邁步走向樹林外,心中仍然在想。
“這刀有點不經用,回去得換一把新刀了。”
張兔子提心吊膽的躲在樹林外,原先還能隱約聽到從樹林裡傳來的叫喊聲和慘叫聲,後來樹林裡慢慢陷入沉寂,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
張兔子心裡七上八下的,這時就見樹林裡轉出一個血紅色的人影,張兔子心中當時就是一驚,等看到那人影手中拎著王爺的長刀,仔細辨認一下,頓時發現王爺熟悉的動作,立刻欣喜異常的牽著戰馬奔了出去。
“王爺!王爺!”
張兔子一邊揮著手,一邊興高采烈的喊叫著,一邊牽著戰馬走向王爺。
隨著距離的接近,張兔子驚訝的發現,王爺不僅沒有絲毫高興的神色,反而慢慢抬起了手中的長刀。
張兔子心中詫異,非常疑惑的問道。
“王爺?”
這時張兔子注意到,王爺的視線壓根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越過他的肩膀,遠遠的落在他身後。
張兔子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就見身後出現一群快速衝鋒的騎兵。
張兔子驚叫一聲,狂奔向樹林,平地上面對沖鋒的騎兵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只有在樹林裡才能與騎兵周旋一二。
張兔子逃跑的時候壓根兒沒有去想王爺,因為他心中下意識的認為,王爺壓根不需要自己照顧,他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朱弘棟凝重的望向對面正在衝鋒的騎兵,對面衝來的這一隊騎兵,差不多有五十多人,此時他們人人都擎起長刀,有人則揮舞著狼牙棒,有人手裡抓著長槍,一邊快速衝鋒,一邊大呼小叫著,彷彿要給獨自一人的朱弘棟施加心理壓力。
騎兵的衝鋒非常快,幾乎轉瞬間,雙方的距離已經接近到一百米之內。
一百米的距離,對於高速衝鋒的騎兵來說,只不過是六七秒鐘的事情。
雙方的距離快速接近,很快靠近到二三十米,朱弘棟甚至都已經能夠看清馬背上清軍鋥亮的腦殼。
這時朱弘棟突然衝向剛才張兔子牽來的兩匹戰馬,在對面清軍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伸手抓住一條戰馬的後腿,將戰馬當成沙包,帶著呼呼風聲,猛的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