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琦猶豫了少頃,只得嘆了口氣,“老太太怎麼說?”
黛玉坐在書案邊,拿起一本詩集翻看了起來,“老太太還能怎麼說,只得口頭上答應了下來,不過也沒打算麻煩你。”
“怎麼說?”
黛玉把手中的書往書案上一擱,“知道你最近忙,也不好打攪,老太太將此事告訴了大老爺。”
賈琦把眼斜望著她,不在接言,黛玉卻站了起來,轉身走進了裡間,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件袍子,“來,穿上試一試。”
賈琦站了起來,又習慣性地說了一嘴,“不是我說你,你眼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安心養胎,其他統統都是虛的。”
黛玉撇了一下嘴,走到賈琦面前,拎著兩肩,伺候他穿上了身,注目望去,從領口到衣袖再到衣襬針線整齊,可見花了大功夫,笑了笑,“王爺可能要失望了,這不是我做的。”
賈琦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疑惑的摸著身上的這件長袍,想了想,“三丫頭還是寶釵?”
見她搖頭,賈琦的眼睛睜大了,“難不成是湘雲?”
“正是。”
“這丫頭有心了。”
賈琦笑了,“不是說,這丫頭整日忙著作詩嗎,哪來的時間給我做衣裳?”
“再忙,給你做身衣裳的功夫還是有的,後日就是你的壽誕了,就穿這件吧。”
說著,將長袍從賈琦身上脫了下來,轉身掛在了屏風邊的衣架上。
賈琦走到門邊,開啟了門,望了望外面,方對跟過來的黛玉說道:“保齡侯沒有死,這件事可以告訴老太太,至於湘雲和保齡侯夫人,你斟酌著點,不要說太多,這件事關係著南疆能否反正。”
也許都成習慣了,黛玉沒有驚訝,也沒有多問,岔開話題道:“季統領從賬房支取了三十萬兩現銀,拿的是你的令牌。”
賈琦正準備開口,忽然,賈福從月門走了進來,見狀,黛玉轉身走進了裡間。
“王爺!”
賈福快步走了過來,先行了一禮,“這是內閣剛送來的,說是請您想辦法給解決一下。”
說著,將手中的奏摺盒子開啟了。
賈琦伸手從中間掏出那份奏摺,展了開來,不禁一怔。
這個周德勳,當真是令人無語。
想了想,問道:“內閣的人是怎麼說的,奉誰的命?”
“來的是軍侯的親兵隊長,說是奉了軍侯和首輔的令,請王爺想辦法解決逆賊。另外,還特意說了一句,最近的流言讓王爺小心些。”
原來如此!
賈琦笑了笑,看來這個周德勳多半也是得到了劉瑞的許諾,打算坐山觀虎鬥,或者在關鍵時候給洛陽來個錦上添花。
拿著那本謝恩摺子走了一圈,望了望裡間,方對賈福說道:“去,從賬房支取二十萬兩現銀,給焦太爺送去,讓他和季大牛大膽的收買山海關的將領,不要擔心被東廠的番子知曉。”
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又問道:“西安那邊沒問題吧!”
“所有糧草彈藥皆已備齊,另外,那些人和他們的兵馬被定城侯安排在了驪山,只待王爺軍令一到,便可盡起大軍東出潼關,一舉蕩平劉逆!”
賈琦點了點頭,乎又想起樁事情,“福建水師那邊如何了?”
賈福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順利進行中,只是,靖海侯好像已經有所察覺,不過王爺放心,靖海侯府幾位公子會幫忙,畢竟,靖海侯老了。”
賈琦怔了一下,“這麼說,只剩山海關了!”
賈福笑了笑,“也快了。”
說完,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將吳晗除掉,畢竟他屠戮了整個四川官場。”
賈琦變了臉色,半晌,點了下頭。
這時,賈福忽然說道:“王爺,查清楚了,最後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安侯李彥敬,劉逆許其親王爵位,世襲罔替。”
ps: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本書會很快完結。有些倉促,實屬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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