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呀!”樊大臨率領的飛騎,分為兩隊,再次提速,如狂風般左右卷向一股還未集結完畢的建虜。
哪裡的敵人多,就衝向哪裡,打亂他們集結的企圖,打散他們集中起來的人馬。
追殺如狂風暴雨,經過數次戰鬥,一千飛騎現在只有八百多,剩下的不是陣亡,就是受傷落隊了。
但這是值得的,他們至少擊潰了三支試圖集結的建虜,在槍騎兵的配合下,殺死殺傷了上千的敵人。
這支正在向大旗下集結的建虜約有千人,面對洶湧衝殺而來的敵騎,他們只能倉促迎戰。
在軍官的嘶聲吼叫中,建虜紛紛提起馬速,揮舞著刀槍,迎面衝殺而來。
將近一天的輪番猛攻,建虜的體力消耗很大,且失敗退逃也影響了他們的心理。
不論在體力上,還是在心理上,飛騎都佔據著優勢。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一排排飛騎,如同銅牆鐵壁,在相距三五十米的距離,形成了一波波不間斷的撞擊砍殺。
在另一側,是飛快趕到的槍騎兵,他們來不及下馬,便迅速拉成長排,向著建虜射出槍中的子彈。
這就是燧發槍的優勢,能夠預裝彈行進;這也是油脂絲綢包裹鉛彈的好處,能夠使子彈留在槍膛中而不掉出。
一大片建虜人仰馬翻,即便人沒受傷,戰馬被擊中也是一樣。
落馬的建虜不會再有生存的機會,不是被趕來的飛騎踐踏斬殺,便會被散佈於戰場,正在向前推進的一隊隊的步兵擊斃。
槍騎兵發射完槍中的子彈,便跳下戰馬,迅速地裝填彈藥,準備再次擊發。
飛騎與建虜在正面已經碰撞在一起,戰馬嘶鳴,刀槍交擊,不斷有人被砍殺,不斷有人掉落下馬。
但在傷亡比上,飛騎佔據著較為明顯的優勢。
一來是建虜不適應這種近乎同歸於盡的打法,沒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稍許的猶豫和遲疑便足以送命。
其次則是建虜在體力和心理上遭到重創,比不得飛騎的乘勝追擊。氣勢,或者說是士氣,看似無形,可卻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另一隊飛騎從側翼與一部分倉促改變方向的建虜碰撞,第一排傷亡達到了四成,第二排就只有兩成,接下來的第三排就幾乎毫髮無損地幹翻了寥寥無幾的建虜。
又是火槍的轟鳴響起,建虜在數百枝火槍的集火射擊下,傷亡慘重,再也無膽作戰,兩百多殘存者兜馬開始了逃竄。
“殺,殺!”飛騎發出震天的怒吼,愈發兇悍地銜尾追殺。
槍騎兵迅速裝填子彈,再次上馬,尾隨著友軍,向前疾馳而去。
一隊隊的步兵,先後出現。他們時而小跑,時而駐足射擊,時而捅殺建虜。
勝利的興奮和激動,鼓舞著他們,沸騰著他們的熱血,使他們忘記了疲累,只剩下痛快地追擊,痛快地殺敵。
一隊槍騎兵超過了步兵,疾速馳過,向著遠方奔去。
戰前雖然戰馬沒有蒐羅到太多,但郭大靖等人也計劃了戰鬥中的繳獲。
不管哪支部隊,湊齊百騎,便上馬追擊,使戰場上騎兵的數量不斷增加,追殺敵人的機動力量越來越充足。
跑到前面的飛騎和槍騎並不是孤軍奮戰,他們將會得到不斷的增援。別看是一百騎、一百騎地趕來,但卻讓他們心裡有底,知道有袍澤會趕來相助。
“痛快,痛快!兄弟們,跟我衝啊,殺呀!”
差不多最前面的戰場上,劉奇士大聲吼著,把戰刀在頭上揮舞,等待著火槍聲剛停,便率隊再次向建虜發起了衝鋒。
而在不遠處,劉興祚率領的飛騎,兵分兩隊,向著前方的建虜大旗包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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