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珺莞知道面前的人和顧斯伯有關以後，想要問的第一個問題。
封祤的表情先是不解，隨後是猶豫，再到最後的平靜。
“教主您很好，是月神教百年一遇的天才，武功早已經是同齡人的中的佼佼者。”
聽著封祤像是事先背好的一樣說著自己的優點，珺莞有些不高興的轉過身。
“我不是問別人是怎麼看我的，也不想聽這些恭維我的話，我想問的是，你是怎麼看我的。”
“屬下是怎看您的...”
封祤重複了這個問題一遍，神色複雜。
“屬下，屬下和月神教眾人一樣，覺得您是月神教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珺莞心裡嘆了口氣，索性問的再仔細一些。
“我是問，我以前劫掠男子，你是怎麼看的？”
劫掠男子嗎？自己有什麼資格評價那。
“屬下不敢妄議教主的私事。”
既是不敢，也是不能，如果真的管的那麼多，他怕終有一天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眼看著還是問不出一點東西，珺莞採用了迂迴戰術。
“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吧。”
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也方便以後刷好感度。
“屬下以前的事情嗎？”
似乎是沒想打珺莞會問起這個問題，封祤愣了一下，開始回憶。
以前的他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山村裡，母親一個人拉扯著他和其他幾個孩子長大。
在他十歲那年，村子裡發生了一場饑荒，為了幾個孩子都能活下去，母親將稍微大一點的他賣進了青樓打雜。
他仍然記得，那是一個雪夜，自己被母親單獨帶著來到了青樓門口。那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華麗的地方，光是站在門口，就已經可以感受到裡面的溫暖。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隱約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情。
他的母親伸出皸裂的手最後摸了摸自己，強扯著笑容問他。
“小祤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母親給你找了個工作，以後你就留在這裡好不好，留在這裡就永遠不會冷了。”
他不知道當時的母親是什麼心情，只記得自己在風雪裡小聲說了一句。
“我可以跟著母親嗎？”
或許是當時的風雪太大了，他看不清母親有沒有流淚，也不知道母親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被交給了一個身材圓潤，表情兇狠的女人，母親拿著碎銀消失在了大雪裡。
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只不過是幾兩碎銀而已，就可以買一個人的命。
然而，沒有人來救他。
進入青樓以後的他沒日沒夜的幹活，稍有一點鬆懈就是動輒打罵。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年以後就是一個豐收年，聽說他們的村子收到了朝廷的補助，大家都過上了好日子。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每天都看著青樓門口，希望母親也會出現在這裡接回自己。
轉眼間又到了雪花飄落的時候，自己還是沒有等到那個身影，卻等來了自己的噩夢。
他從來不知道會有達官貴人喜歡年輕的男子，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成為這些人的目標。
他記得老鴇收了一大錠金子，隨後喜笑顏開的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