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而生的浪漫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切斷了。
原因很簡單——藤原來到了這所醫院,而且還帶來了壞訊息。
會議室。
“是老熟人,而且是我們本來以為已經不成氣候的老熟人。”藤原的表情很嚴肅。“我剛才看到了風見裕也……我本來以為他們都已經隨著我們的人接管了波本的位置而被鎮壓下去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餘孽沒有被清理乾淨。”
“所以說,這應該只是他們第一次被發現並確認身份,而非第一次動手了吧?”千羽坐在螢的旁邊——後者坐在藤原的正對面——這樣詢問著。“之前的那幾次…”
“應該也是他們的所作所為,”藤原瞥了他一眼。“不過,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平常聊這種話題的時候都會和你手挽手出現的小丫頭呢?”
“因為……事實上我待會兒多少還是有些問題要問你的,所以我還是呆在這裡比較好,你覺得呢,藤原同學?”千羽非常淡定地回答著,隨後在藤原臉上觀察到了預期的不淡定的情緒。
“你…”藤原微微眯起眼睛,卻在說了一個位元組之後便停住,只是看著千羽的雙眼。最終,他放棄了提問,只是又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以少見的氣勢壓制,千羽在藤原面前得到一分——
以及此時正將好奇的目光在兩名男生之間來回轉移著的螢的好奇心。
……
二十分鐘後,某個角落。
“我國中的時候,曾經和她交往過,沒錯吧?”抱著飲料罐,千羽開口了。“你知道我指的是誰……”
“嗯,你當時和宮野……準確來說應該是【小古野同學】,確實交往過。”藤原開啟了自己的罐裝咖啡。“膩在一起了一兩個月,然後交往了可能也有一個月的樣子。”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吧?”千羽喝了一口飲料,繼續追問。
“嗯,你們的事情被組織發現了——準確來說,我當時被貝爾摩德僱傭來監視你們。”
“具體講講……別這麼看著我,我恢復的記憶並不多,只有我站在手術觀察室裡,接受你的懺悔的那部分。”
“當時,你和她在格里高利,也就是現在你認識的這個格里高利名下做實習,而我也順勢利用貝爾摩德的權力混了進來:我想這也可能是他現在選擇你們兩個孩子以及我的關係。”藤原緩緩敘述著。“那個時候你們兩個的關係就已經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程度了,而且距離後者只差一張窗戶紙。”
“然後我們就正常交往了,對吧?”千羽用鞋跟輕輕敲打著花壇的側面,發出著碰撞聲。“問題在於,後來發生了什麼,讓我們甚至去做那種會抹殺我們記憶的手術?”
藤原沉默了——沉默的時間久到千羽能很明顯看出來他並非想不起來,而是不想說。
“為什麼不告訴我?”千羽盯著藤原的眼睛。“你當時明明懺悔成那樣,現在卻又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