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大概就是我們當時的分佈狀況,”簡略地畫了一幅根據她自己的筆記匯總出來的草圖之後,已經人到中年的鐮田芳子這樣說著。“怎麼樣,對這樣的描述你們還滿意嗎?”
“嗯,那麼,亨利伊藤被丟棄在的那條冰縫所在的區域,當時是你在那邊進行搜尋工作對吧?你一個人?”藤原點了點頭,一邊記錄著,一邊這樣詢問著。
“不,嚴格來講並不是那樣,”鐮田芳子搖頭。“我當時本來應該在那邊值班,但我打算去那邊的時候,森友先生——他是伊藤先生的助手——說那邊很危險,讓我先不要去了。”
“有誰能證明嗎?”藤原挑了挑眉。
“有,我當時沒去那邊工作,而且我也有人證可以證明我當時確實在營地裡面很安分地待著,”鐮田芳子突然露出了相當莫測的笑容。“不過呢,我還是希望你能就此事對外界保密。”
“什麼認證?”藤原看著鐮田芳子,似乎覺察到了對方用這樣的口吻表達這件事,似乎代表著她即將說出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我當時和我們的大學實習生,格里高利阿斯克在一起,他可以證明我有不在場證明。”鐮田芳子點頭。
“格里高利?”藤原吃了一驚。“可是根據老……格里高利自己的記錄,他當時那個時候應該在睡覺才對吧?在你本來應該去值班的那段時間,他自己的記錄上面寫的是他在睡覺。”
“嗯,可以理解,畢竟如果他不寫自己在睡覺的話,會有麻煩的。”鐮田芳子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總而言之,我能說的就是,我當時確實和他待在一起,而且他絕對沒有在睡覺——當然了,如果真要說是不是在睡覺,確實也可以說是在睡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藤原當然明白了鐮田芳子的意思,隨後開始以非常淡定的姿態開始繼續記錄。
……
與此同時,格里高利的辦公室。
“老大,你在這裡啊?”螢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果然發現格里高利在這裡。“說好的去看門診呢?”
“嘛,這裡就是我的門診診間,考慮到病人現在也僅僅是擠滿了一樓,所以我想一時半會兒還不可能排到我這裡,所以我還不想要看病人。”格里高利非常悠閒地看著一本《花花公子》,甚至連抬頭看她一下的動作都沒有。“你找我有什麼事,詢問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嗯……準確來說,是想請你來幫忙看個東西的,”螢搖了搖頭。“我們在死者的右股骨上部前端有銳器傷的重塑傷口,時間大概是死亡前23年。作為他的學生,你是否對他受過的一些深可見骨的傷口知情?”
“我可是嫌疑人,我說的東西有意義嗎?”格里高利瞥了螢一眼,又將目光收回了雜誌上。
“你只要不碰遺骸,問題就不大,你做出的那些判斷權當做證人證詞好了,所以答案是什麼?”螢對於這些儀式上的東西完全不在乎——在她心裡,從來就只把格里高利是兇手的可能性當做一種出於對案件的尊重而視為存在,而不是真的認為這有可能。
“那個的話,據說是他的助手弄的,大概是72年的時候,老師的助手森友先生在一次意外當中用捕魚槍打傷了他。”
“意外?”螢捕捉到了格里高利的話語當中有待調查的地方。“可以確定是意外嗎?”
“我想……不能吧,所以如果我們是你的話,肯定會去調查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