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宏帝看著棋盤緩緩落子,沒有抬頭,聲音傳出:
“曾仕林的家眷處置妥當了?”
白衣青年躬身行了一禮,面上肅然:
“回陛下,已經處理得當,此番面聖,是有要事啟稟。”
建宏帝餘光掃了他一眼。
白衣青年身子躬的更低:
“曾仕林獨子曾安民說他知道勘龍圖在哪兒,還說知道謀算他父親的幕後之手是誰。”
建宏帝目光驟然凌厲。
他不發一言,整個花園的氣氛便已是如墜冰窟。
白衣青年手指一顫,俊俏到像女人般的臉頂著威壓抬起,艱難道:
“王道遠欲哄他逃走,想將其就地格殺。被他看破,老老實實的跟在押送的隊伍裡,逃過此劫。”
“而且,沒有人與他說過陛下親至兩江郡,他卻能當眾道破……屬下懷疑是他自己推測出來的。”
“有如此心計,絕非口出狂言之徒。”
建宏的執棋的手微微一頓,隨後頷首淡道:
“宣。”
“是。”
白衣青年感覺身上壓力驟然一鬆,不可察覺的鬆了口氣,起身朝外走去。
俄頃。
曾安民便被帶到了建宏帝的面前。
“草民曾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曾安民看到皇帝之後,行了一禮。
“噗嗤。”
他這滑稽的拜聖之語,惹笑了建宏身邊那位喚做寧安的少女。
寧安咯咯笑道:“這罪廝,吉祥話說得倒是一套一套的。”
曾安民瞥了過去。
你懂什麼叫電視嗎?你知道什麼叫電影嗎?
小說裡電視劇裡都是這般演的!
不過這小娘們兒,長的真帶勁啊!
建宏帝對此漠不關心,只是靜靜的注視手下棋盤:
“你知道勘龍圖在哪兒?”
曾安民對皇帝老兒有些好奇。
他暗中抬頭,驚鴻一瞥之後便低下頭。
臉上浮現恭敬之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啟稟陛下,勘龍圖沒有丟!還在懸鏡司置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