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吱呀一響,滿面笑容的達克推門進來:“各位,想我沒有?”
所有人都驚喜地站起來,伊莎貝拉歡呼一聲,一頭撲進達克懷裡。
達克毫不客氣,捧住她眉眼含笑的俏臉,紮紮實實地啃了一大口。
緝捕隊的隊員們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一旁的費爾南德斯也呵呵笑起來。
只有凡妮莎嘴巴撇得半天高:“親夠了沒有,這邊可是一堆光棍呢!”
昨天凌晨,凡妮莎和費爾南德斯被無罪釋放,而原世俗修院部執行部長馬格南、貝塞斯達教堂神父諾里斯和薩塔馬玻璃工場老闆盧比克以“異端”的罪名被火速逮捕。凡妮莎和費爾南德斯被緝捕隊員們接到了達伊鍊金作坊,大家再次聚到一起,真是喜出望外。
稍晚一些時候,在聖城琺蒂岡被逮捕的達克也恢復了人身自由。
凡妮莎和費爾南德斯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形勢逆轉,問伊莎貝拉和伍茲,但兩人笑而不答,推說等達科拉副隊長回來再講,只好等著。
現在達克回來,凡妮莎顧不上寒暄,直奔主題,問到底怎麼回事。
達克道:“還是讓最大的功臣來講吧,伍茲,說。”
“這可真是謬讚了,最大的功勞應該是您的,”伍茲謙虛了一下,對眾人笑道,“其實很簡單,我們五個人,在達科拉先生和伊麗莎白夫人的幫助下,化裝成馬格南和敵人的使者,演了一齣戲,把異端進行邪惡研究的實驗全過程錄了下來,複製了十幾份,給教廷的主要人物每人都送了一份。然後,我們就在這裡了。”
凡妮莎有點難以置信:“你說化裝成馬格南?用那個鬼火面具是很容易,但教堂裡有波動檢測吧?那個東西你們是怎麼矇混過去的?”
伍茲道:“在我們突擊薩塔馬玻璃工場的時候,達科拉先生髮現不妙,事先讓我把一些史萊姆探子扔到工場裡。史萊姆是波動大師,對波動特別敏感,不但能監測到人的波動特徵,連通訊的波動也能感覺到。敵人的通訊等於掌握在我們手中,我們瞭解了敵人的許多計劃細節,於是就有了這次成功的欺敵行動。後面就簡單了,對手完全不知道我們有這種神奇的技術,我們五個人分成兩批,我和兩個隊員扮演馬格南和隨從先進去,另外兩個隊員扮演使者後進去。”
凡妮莎皺眉:“可是,只要跟真的馬格南一聯絡,你們不就暴露了嗎?”
“以盧比克的心機必定會這麼做,所以,伊麗莎白夫人利用鐵蜻蜓佈置了遮蔽法陣,把那座教堂的通訊給封鎖了。”
伊莎貝拉道:“如果盧比克再精細一些,給別人發通訊,就會發現所有通訊都不通,一定會懷疑假馬格南和使者的身份。那我們就只能強攻了,試著挾持他們三個中的一個。那樣成功率有多高只有天知道。”
達克笑道:“我們的弱點是人微言輕,容易被一手遮天。他們的弱點是心懷鬼胎,盧比克貪汙在前,瀆職在後,怕被算賬,假馬格南拿這事一壓,他的注意力就從判斷真偽轉移到自保上了。”
凡妮莎不死心:“他要是問到底呢?”
一旁的費爾南德斯道:“不可能的,達科拉副隊長的計劃堪稱完美,他的每一步行動都在預料之中——你別忘了這次行動的地點在哪裡。”
“貝塞斯達教堂啊,那怎麼了?”
“那可是諾里斯的地盤,盧比克根本調不動諾里斯的手下。伍茲只需要騙過諾里斯就可以了。”
“諾里斯不是跟盧比克一夥的嗎?”
達克道:“是一夥的不假,但未必一條心。盧比克負責‘嗎哪’,諾里斯負責‘約櫃’。諾里斯先前已經捅過一個漏子,那個被我們幹掉的叫薩多瑪的鍊金術師,是他的手下。所以,盧比克倒個大黴,絕對是他樂見其成的——一比一,誰也別打誰的小報告。”
費爾南德斯道:“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心懷鬼胎的組合註定走不遠。勝利,一定屬於我們這些萬眾一心的神的戰士。您說對嗎,達科拉副隊長?”
“我們洗脫了不白之冤,懲治了心懷叵測之徒,這是個漂亮的勝利。但是,幕後的真兇沒挖出來。整整一天時間,對方坐視盧比克和諾里斯被抓,沒有絲毫行動,這很不尋常。”
費爾南德斯冷笑:“對他們的嘴巴這麼有信心?手段高明的審判者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