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馬格南告知了諾里斯,諾里斯聽說使者連夜要走,趕緊讓人準備。他有些奇怪:“兩三個小時前才到,現在就走,怎麼這麼急?”
馬格南道:“這次盧比克可下了血本啦,這兩位使者,往少裡說,一人二三十萬總是有的。肯定得馬上提現。你想,一旦事情不順,盧比克倒了黴,財產一凍結,就一個銅子都拿不到啦。”
“唉,盧比克這傢伙也怪可憐,算是花錢買個教訓吧。話說回來,大人,這次給您也添了不少麻煩,盧比克那邊肯定少不了您的份。”
“他不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也得走了,要不然執行部那邊沒人,肯定要讓頑固派起疑心。”
“您的馬已經餵飽,隨時可以走,就是您來來回回的太辛苦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
“行了行了,我走了。告訴盧比克,讓他把心思用在正處,別整天算計自己人,真是的。還把我當賊防著,這次要不是我,看他怎麼過這一關!”
馬格南走了,諾里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人的年紀一大,覺就分外的少。今夜又折騰這麼一遭,他一點睡意也沒了,沿著卵石路信步朝教堂大門走去。經過馬廄的時候,和困得睜不開眼的馬伕擦肩而過。諾里斯心情不錯,跟馬伕打了個招呼。
馬伕受寵若驚,趕緊行禮:“神父,今晚,小人,手腳還算麻利吧?五匹馬,可真是好一通折騰啊。”
諾里斯和顏悅色道:“你辛苦啦。做得很好,快去休息吧。明天去支二十鎊賞錢。”
“哎,哎,謝謝神父,謝謝神父。其實,那些馬挺好伺候,精氣神不錯,就是瘦了點。”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今晚來的都是誰麼?”
馬伕嘿嘿笑道:“要說看人不準倒也罷了,看馬,小人是不會看走眼的。馬格南部長那匹全身純白的高頭大馬小人又不是不認得,今天,他可是騎了另一匹啊。”
諾里斯哈的一笑:“肯定得換馬。大半夜騎白馬往這邊飛奔,怕別人認不出?”
馬伕卻是個執拗脾氣,笑笑道:“馬格南部長和兩個隨從的馬跟兩位使者大人的馬湊在一塊,挨挨擠擠的,沒有一匹鬧脾氣,肯定是在一個槽子裡吃食習慣了的。”
諾里斯突然變了臉色:“你是說,那五匹馬是一起的?”
馬伕撓撓頭:“反正,我覺得,像。”
“壞了!備車,備車!”
“去哪兒?”
“聖城。我要面見馬格南部長!”
“不行啊神父,這時候出發,等到了聖城,天就快亮了。您要是直接去找馬格南部長的話,豈不是要被頑固派盯上?”
諾里斯一口牙幾乎要咬碎:“盧比克,該死!這混蛋把我們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