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靜靜地坐了一分鐘,然後緩緩搖頭:“抱歉,我……”
凡妮莎頭垂得很低,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滾吧!”
費爾南德斯朝門口走去:“年輕人,要想改變命運,就得有玩命的覺悟。要麼離場,繼續過你擔驚受怕的日子,要麼,玩把大的,搏一鋪!”
一條三指寬的鮮紅血跡,從他背後緩緩流下。
達克驚異道:“喂,你受傷了。”
“沒什麼,繃帶開了。扎一紮就好。”
“就這麼拖著?”
“三個重傷號沒治,我這輕傷先治,哪有這種道理?”
達克楞了,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偏執、倔強而狠毒的老變態。
“治療這方面,我確實無能為力,不過,我老婆可能有辦法。”
“醫生?”
達克搖頭。
凡妮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會治療的牧師?”
“牧師怎麼可能結婚啊?”達克苦笑一下,繼續盯著費爾南德斯,“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會不會治好了別人,給自己惹來麻煩?”
“如果有人敢拿這種事來做文章,我絕不答應。”
達克輕輕一笑:“您不答應的事太多了,也沒見管什麼用啊——我可以讓她幫忙,但我有個條件。”
“說。”
“在使徒隊給我留個位子。我要搏一鋪大的。”
凡妮莎一下子抬起頭來:“真的?”
“真的,”達克指著費爾南德斯的鼻子,對凡妮莎道道,“而且,官兒一定得比他大!”
費爾南德斯冷哼一聲,憤憤地去了。
當天晚些時候,伊莎貝拉治好了使徒隊的傷員,找到達克。
“啊啊,達克,你是怎麼想的啊,讓我給他們治療,又不許用光明神教的法術,我只好用諾茲克人的圖騰柱啦。”
“治療術見效快,但是一對一治下來法力消耗也多。圖騰柱是範圍治療,省力。”
“不不,我的意思是,諾茲克人可是異教徒啊。這下子我離異端更進一步了。”
“與其等費爾南德斯對我們下手,不如我們主動把這些事掀出來,讓他知道那些我們想讓他知道的。昨天的行動其實他吃虧不小,現在滿腦子想著報仇雪恨。沒時間跟我們較勁,等把這一茬異端收拾完,他嚐到甜頭,就只能預設啦。”
伊莎貝拉搖頭:“我不覺得這麼偏執的一個老人能接受這種改變。”
“沒有什麼是不變的。你以為我只有一種方法嗎?要知道,誘惑一個正直的老牧師墮落,這可是異端的無上榮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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