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巴尼亞以光明神教正統維護者自居,四處出擊,對異教徒和持異見者東征西討,甚至討伐同樣信仰光明神教的鄰國,耗費了國力,遭到眾多國家的敵視和圍攻。作為正統信仰的狂熱支持者,費爾南德斯重披戰袍,衝鋒陷陣,立下無數戰功。
四十歲那一年,他的父母和相濡以沫的妻子相繼因瘟疫離世,緊接著,他視若珍寶的、十四歲的獨生子在一次反擊入侵者的戰鬥中下落不明,多方巡查無果。
他把一切歸咎於自己對功名利祿的追逐和不夠虔誠,從此,他走進了聖堂,全心全意拜倒在神的腳下,變得殘酷無情,進入宗教裁判所的審判庭後,更獲得了“血手”的稱號。
五十二歲時,他離開艾斯巴尼亞,來到了琺蒂岡,在琺蒂岡裁判所任職,一直從事對異端的審訊工作,頗受重用,甚至得到前任教皇格利高裡數次接見。一直到六十八歲,才以年事已高為由請辭,但仍與裁判所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看完這些,達克輕嘆一聲:“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老變態。”
伊莎貝拉在他身邊坐下:“但他的名氣很大,如果能跟我們合作,那肯定會少很多麻煩,最起碼我們不會被列為重點可疑人物了吧?”
“談何容易,老變態已經七十多歲,時日無多,沒什麼可指望的了;他從四十歲開始變態到現在,整整三十年,以把人虐死為樂,你讓我怎麼跟這麼一個傢伙合作?”
伊莎貝拉雙手托腮:“他為什麼變態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他把兒子找回來?別做夢了,十四加三十等於四十四,他兒子如果活著,這麼大年紀還能不找他爸?八成死了。叫我說,還不如給老變態留點希望呢。”
“你可是1643傭兵隊的創始人之一啊,又曾經是首席武士,還是隊長的親哥,打個招呼怎麼啦?我來跟萊莉說。哎呀,試一試吧,試一試嘛。”
“別晃別晃,頭暈,哎呀,好吧,你願意試試就試試吧,”達克無奈地搖搖頭,正色道,“我覺得,不能讓這老傢伙打亂了咱們的節奏。我再把弗朗西斯手裡提取到的寄生史萊姆分析分析,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發現——他的手怎麼樣?”
“恢復不錯,手術完以後有點肌肉無力,出了點血,但沒有感染。”
“也就是說,寄生史萊姆可以用手術徹底清除?”
“對,治療術和淨化的基本搭配也有很好的效果,如果是比較高階的痊癒術,估計瞬間就能治癒吧。我已經囑咐過弗朗西斯,讓他出去別亂說。估計這會兒血手已經把貝克森街搞得血雨腥風了,只要那個邪惡鍊金術師一死,凡妮莎不亂說話,弗朗西斯的小命應該可以保得住。你覺得凡妮莎能靠得住麼?”
“她很忌憚血手。這樣也好,不用擔心她惹出什麼亂子來。而且,和血手比起來,還是我們對她比較有用——一個賦閒的高手除了跟她搶功勞搶風頭,還能給她帶來什麼?還是說說寄生史萊姆,既然這麼容易治癒,那要它有什麼用?”
“嗯,不知道呀。如果和吸血史萊姆合在一起呢?”
“肯定不行,寄生史萊姆需要血液的營養成分,而吸血史萊姆會把血液吸收得一乾二淨,這兩種史萊姆湊到一塊不是互相矛盾嗎?”
“還是等等凡妮莎那邊的訊息吧。對了,你不去看看培養皿裡的寄生史萊姆?那可是用你自己的血培養的哦!”
達克悻悻道:“居然要用自己的血做研究,真是研究者的悲哀!”
“我先去看看吧。”說著,伊莎貝拉走到內堂的地下秘密研究室去了。
然而,她剛剛下去,就在隊聊裡急切地大叫:“達克,不得了啦!快來,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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