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點頭:“不錯,這樣一來,除非光明神教能在軍事上徹底壓倒你們,否則,你們贏定了。”
羅伊斯當然聽出了達克說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們”,他笑笑說:“我知道你挺恨喬治的,不過,你真的下定決心離開嗎?畢竟都走到這一步了。”
“我不但不恨喬治,相反還要感謝他。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他利用我,我也知道,但是換了另一個人,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做到這一點之後還能不能放任我犯下各種錯誤,這很難說,所以我不恨他。至於離開,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逃避責任?”
“錯。世界是如此美麗,繁花朵朵,你們醉心於花朵的嬌豔,醉心於用自己的方式規劃出一塊又一塊的花圃;而我卻喜歡那花成長的根本。花開得越豔麗,它的根就越是向下,向那黑暗處——這不恰好符合黑暗神教的教義嗎?”
羅伊斯笑道:“一年多不見,口才變好了啊。如果要走,提前打個招呼,以後,有可能的話,常回來看看。有什麼需要,任何黑暗神教的聖堂,打個招呼就是——你下定決心要做一個純粹的研究者了?”
達克微笑:“樂在其中,不過小心,說不定哪天我也搞出什麼不得了的發明,把你們的統治砸爛。”
羅伊斯大笑:“那就要看,我們劃出來的花圃,能不能容納下你的奇葩了。退一萬步說,如果有那麼一天,它變得醜陋不堪,鷹犬滿地,隨時歡迎你把它撐爆!”
兩人緊緊地擁抱了一下,羅伊斯變戲法似的摸出一瓶裝潢精美的酒,撕掉封皮,咬掉軟木塞,遞給達克:“嚐嚐。卡拉巴產的強朗姆酒,正宗殖民地原裝貨,來一口?”
“啊,想起來了,當初在斯內爾港貨棧,我值夜班碰上你,你請我喝的就是這種酒。”
“當時你職責在身,沒喝,現在,沒問題了?你的酒量長了沒有?”
達克一把搶過:“當然!我現在可是能吹掉一整瓶黑暗地獄龍舌蘭的男人!”
達克抿了一口,遞給羅伊斯:“來,你的。”
羅伊斯也不含糊,一仰脖,涓涓小溪匯入大海。
達克感嘆道:“短短三四年的時間,酒還是那酒,水手和小警察卻已經不在了啊。”
“錯!錯!酒也不是那酒了!看標籤,看標籤,是我們羅爾商會的!我們現在有技術,有實力,殖民地的酒業,只有一家,那就是我旗下的公司!不過達克,那個水手和小警察,他們會一直在,一直在啊,來,喝!”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瓶酒下肚,兩人居然有醺然醉意了。伊莎貝拉趕快去給他們拿熱水。
羅伊斯把有了肥肉的胳膊搭在達克脖子上:“你和拉拉,還好吧?沒什麼變化吧?”
“我愛她,要娶她。你呢,有進展麼?”
羅伊斯嘿嘿笑了一陣,居然有點不好意思:“那個,那個,伊西絲長個了,”然後拍拍胸口又拍拍屁股,“這兒,還有這兒,也都長了。”
達克驚道:“禽獸啊,扮來扮去,妹妹扮成老婆了?人家才多大?”
“現在當然不能吃,得好好養成……該死,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別打岔!”羅伊斯正色道,“達克,剛才話都說明白了,我也不瞞你,我是先見了喬治再來見你。”
達克笑道:“我有數。”
“那就好,我問你,你的婚禮和葬禮,你想把哪個放在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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