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雖然他打仗建樹不多,但能及時趕回救災,總是好的。”
“那麼問題來了,為何建樹不多呢?怪異的是,這位建樹不多的將軍,艦隊都開到斯坦福家門口了,為何不一鼓作氣拿下?”
“打仗哪有必勝的把握?”
“拋開戰略戰術不談,為何海嘯離他的艦隊比較近,他卻沒有一艘主力艦受損,只有一些贊助軍的艦隻倒黴?”
盧斯福吃驚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赫斯本德一臉正氣:“有人懷疑,他與斯坦福有來往。他放過斯坦福,斯坦福使用某種技術引發海嘯,幫助他帶兵回來奪權。”
這邏輯把盧斯福震住了,他竟一時沒說出話來。
赫斯本德微微一笑:“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是,您看看這份通訊記錄吧。”
盧斯福接過來翻看一番,道:“他提前預見了海嘯?”
“在第一波海浪到達港口的近一個小時之前,您說,如果不是跟斯坦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這個要怎麼解釋?”
盧斯福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接著是無奈,最後,居然微笑了一下:“真是無孔不入啊,大財團,大財團!到了這個時候,想得最多的居然還是奪權!”
赫斯本德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著外面優雅靜謐的花園:“多美的清晨景色啊!盧斯福先生,您的私邸位置挺不錯,沒有設在倒了大黴的另外半邊城市,那半邊已經全是爛泥了。雅根克,繁華不再。不過,這損失未必全然是壞事。”
“是啊。幾百年來,雅根克第一次實現了行政權、財權和軍權的完全統一,大財團終於可以掌握一切資源,放手敲骨吸髓啦。這值得嗎?”
“值得不值得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只能說彼此彼此。”
“什麼意思?”
“放任銀珠港遭到攻擊坐視不理,讓異形與人類的戰爭擴大化,以此確保城市進入緊急狀態,好為自己第三次連任鋪路——盧斯福先生,我說的沒錯吧?這真是個野心家的時代啊!”
盧斯福嘆道:“有這樣的洞察力和判斷力,赫斯本德先生,為什麼我沒早發現您這份才能呢?”
赫斯本德同樣嘆道:“在您這樣的聰明人手下裝傻,是一件可怕而困難的事,還好,我挺過來了。而且,某些過去了的事比如銀珠港事件,我也會根據情況選擇是不是該繼續傻下去。”
“看來我沒得選擇了,那麼,”盧斯福舉起咖啡杯,“讓我們以咖啡代酒,敬這個野心家的時代一杯。”
“請。”
雙方慢慢地把甘美醇厚的咖啡飲完,盧斯福道:“不過,我們的合作還有一個重大問題。”
“請講。”
“我不認為現在靠軍隊能頂住斯坦福的壓力。”
“請勿擔心,斯坦福的詭異技術是達克帶來的,這是個權力慾很強的傢伙,對下級的控制十分嚴格,前不久,他剛剛透過一場大規模的內部清洗消滅了黑暗神教內部的反對派。毫無疑問他是個非常優秀的領導者,但是,如果他意外身故呢?”
盧斯福的眉毛抬起來,哦了一聲:“我得提醒您和您身後的各位大亨們,海嘯發生後,斯坦福的達克總督第一時間宣佈單方面停戰,並派出救援船隊前來協助救助災民,如果各位的手下做事不夠完美,那麼雅根克將成為卑鄙和瘋狂的代名詞,不僅如此,還會招致斯坦福瘋狂的報復!”
“達克一定會死,而刺客也一定會死,背後的主使也會露出水面——當然是我們野心勃勃帶兵回來奪權的莫薩里亞將軍。我還可以告訴您一個細節,莫薩里亞將軍手下的參謀馬蒂斯,是我們的人。莫薩里亞將軍已經批准了他的刺殺計劃。現在,估計已經動手了。”
盧斯福放聲大笑:“真是完美的計劃!”
“是啊,一切都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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