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斯冷笑一下:“又有自作聰明的傻瓜進來送死了。跟著我。”
隊伍在拉莫斯的帶領下向東北方爬,那裡有個緩坡,五人爬上去,隱蔽在灌木叢中向下張望。
兩支隊伍正打得熱火朝天。戰士手執盾劍衝鋒,弓手彎弓搭箭壓制,法師詠唱魔法,一切都是正規套路,只不過,全是趴著的。
尤潘基忍不住大笑:“他們幹嘛呢?這也叫打仗?趴著打?”
拉莫斯笑道:“兩家公會爭路線,到了沼澤裡邊就無所謂秩序了,拳頭硬的是老大,一言不合就開打,很正常。”
“趴著打也叫正常?”
“頭頂上食髓鳥還等著呢,誰敢站起來。”
“法師甩幾個火球驅散不就完了,弓手放幾輪箭也行啊。”
“火力配置一亂,不就給對手可乘之機了麼?”
達克凝神觀看了一番,嘆道:“你別說,這趴著打還真是別開生面,雙方都趴著,弓箭基本使不上勁了。”
“是啊,”伊莎貝拉道,“趴下以後身體目標小了,弓箭直射的效果不如拋射來的好,這對弓手可是不小的考驗,他們也得趴著,趴著開弓射箭,多難受啊。”
尤潘基補充:“還得考慮樹和灌木的遮擋,命中基本靠蒙。飛斧和標槍就更鬱悶了,趴著扔?這種情況,遠端已經廢了。”
拉莫斯笑道:“也不一定。長弓大弩無能為力,短小的手弩正合適。不過進入沼澤補給麻煩,哪家公會能想到趴著打的情況?”
達克若有所思:“也不一定要趴著打,批次裝備射速快的手弩,採用低姿態快速前進,不是可以很輕鬆地壓制對手麼?”
“你這招不錯,或許以後可以用得上吧。看,魔法師動手了。”
達克問道:“魔法師應該好一些吧?沒了弓手威脅,戰士衝鋒速度基本沒有,還不是由著他們詠唱法術?”
伊莎貝拉搖頭:“不是那樣的。他們要小心對方的魔法師,趴著施法不舒服,詠唱時間都延長了。這可是致命的威脅!”
“明白了,低階被法術傷害不夠,高階別法術害怕被低階別法術打斷造成反噬,頂多是個火球對轟——又走上遠端對轟拼運氣的悲催路子了。”
拉莫斯道:“其實法師還是有點用處,看!”
一根青灰色的石柱從地下暴起,把對方的兩名戰士掀上半空,其中一人運氣不好,被俯衝下來的食髓鳥咬住,嘁哩喀喳,撕成了破抹布;運氣好的,被石柱打斷頸椎,當場斃命,然後被咬掉腦袋——最起碼沒受分屍之痛。
對方也不甘示弱,一個火球轟倒旁邊大樹,燃燒的樹木倒下,把三名弓手砸在下面,旁邊人有心去拽,無奈趴著使不上勁,只要眼睜睜看著三人被燒成三團焦炭。
達克讚道:“兩邊法師都不傻啊。”
拉莫斯道:“傻子做不了法系職業,目前這個狀況,能有這些應對方法,也挺不容易了。”
尤潘基笑道:“弓手法師基本廢了,剩下的靠什麼?牧師加持,戰士趴著衝鋒?”
“傻子才那麼幹,當然是搶佔咱們這個高坡,居高臨下嘛。”
伊莎貝拉一驚:“哎?我們?”
“你以為別人的斥候都是瞎子?看。”
拉莫斯一手一隻真視之眼:“咱們早就給人家發現了!”
兩隻真視之眼裡同時傳來大吼:“外來的朋友,高坡留給我們,有重謝!”[.]